“洛洛乖。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
“呜,可我?的小蛋糕——”
“打?包走妈妈订的那些小蛋糕,我?们带回家吃。”
“呜呜……好……”
见她点头?,洛安赶忙从口袋里拿了?湿巾把她的手揩干净,又找出干纸巾擦去了?安洛洛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这位小朋友的哇哇大哭是真的很用力,绝对?不顾忌半点形象的。
“别哭了?洛洛,”这时劝说才有效,“干净的洛洛这么漂亮,再?哭就要丑了?。”
安洛洛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被擦干净的小脸,抽噎着止住眼泪。
洛安有条不紊地做完了?这一套熟能生巧的“哄女儿不哭”,效果堪称完美,但他依旧没有放下绷紧的神经,要问为什么……
“呜呜,呜,老?婆……”
这一次又不是他单独带着洛洛。
后面那只穿着西装西裤高?跟鞋的成年豹豹,她哭起来更难哄。
洛安有时真的很感叹遗传的奇妙:泪腺发达,哭势浩大,一哭就没个尽头?……这些特征,女儿和妈妈像了?个十成十。
他自己从小到大一滴眼泪也没掉过,她们俩倒好,似乎要帮着他的份哭出一条江来。
安洛洛小朋友和她的宝贝妈咪真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除了?那双特殊的眼睛,洛安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与自己相似的地方。
“……呜呜老?婆你不理我?……”
——哦,倒也不算十成十,女儿顶多就继承了?妈咪八成的泪腺吧。
洛安没有阻止妻子一边嗷一边贴过来往他肩膀上蹭眼泪鼻涕的行为:家里两个女孩没有一个哭相优雅能称得上“梨花带雨”的,他早麻木了?。
反正全家人的衣服都是他负责洗,鼻涕眼泪蹭哪里也没区别。
抽噎中的安洛洛小朋友:“妈咪……不要哭了?……哇……”
来了?来了?,回响二重唱。
眼见着好不容易哄好的女儿又要被带哭,洛安只能反抓住了?妻子的手。
“豹豹,振作点,”他小声?道:“女儿我?先带走哄,你去擦擦脸洗一洗,前面还有不少人等着你露面安排遗产的事。”
他之前过来时被不明煞气阻挡了?几?分钟,实在着急,便直接开瞬移法阵过来了?,所以便绕开了?前宅的那些安家人。
洛安既没身份,也没有来此?处的痕迹,如今他不好出面,只能劝说妻子回到葬礼现场主?持大局。
台上人悼词念到一半她便脸色大变跳起来跑了?,跑到一半还打?破安全柜拎了?一把消防斧杀气腾腾地远去……安家这场葬礼还有记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安各的行为怎么也说不过去。
虽然他更想把对?望大哭的妻女一起带走安顿好,什么重要葬礼老?宅遗产,谁稀罕谁去管——
但如果他这时代替安各出面解决,明天的报道头?条就会是“下一代安家领头?人疑被小白脸挟持”之类的离谱猜测吧。
“豹豹,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呜呜呜,我?不,我?难过!”安各揪着眉毛攥紧了?他的手,仿佛刚才抓紧消防斧:“我?女儿哭成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
“洛洛已经快好了?,你也别哭。”
“呜呜呜可是不是我?哄好她的,哇哇哇哇老?婆为什么我?不会哄女儿——”
唉。
越哄越来劲,又不能不哄,真不愧是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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