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前就该死。
我?已经克死了丈夫,来不及了,快一点咽气吧,快一点,万一又克死女儿该怎么办呢——
为了加快死去的速度,安各绝望地屏住了呼吸。
快一点吧,让我?死,好想死,我?活该去死……
【我?恨你,我?要你偿我?的命!!】
不知是不是错觉,雪白?的斗笠真?的渐渐变成了殷红的新娘盖头,掐在她喉咙上的手似乎也变了形,浅疤消失,指甲上涂着殷红的蔻丹,变得柔软又白?皙,是娇生惯养的手——
不对,她突然想,这不是他。
我?是要把命还回去,但不能让别人?轻易拿走啊。
身体里终于有了再次求生的勇气,安各奋力抬腿,踢蹬眼前这个将要掐死自己的东西,金光与红光在她纷乱的脑海里炸响,她出拳挥舞,愤怒嘶吼——
“豹豹?豹豹,醒醒!”
安各从梦中惊醒。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摇头,咳嗽,仿佛刚才真?的被谁险些掐死。
“……喝口水吧。慢点喝,慢点……别呛到。”
杯子递到唇边,水是温热的。
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那只手并不冷,也是温热的。
安各抬头,对上老婆含着关切与担忧的茶色眼睛。
干净,柔和,一如既往地明亮,和阴冷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在喊……”
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受惊后身体……还好,没起烧。”
安各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皱起眉,又拉过被子,要她躺下去再睡一会儿。
安各哑声道:“没……我?没事?。”
她转头察看:“洛洛呢,我?刚才是不是也吵醒了她……”
这一看她才发现,睡前抱在自己怀里的女儿不知何时被搬到了大床的另一边,背对她躺着,脑袋上还戴着一只有些眼熟的静音耳罩。
安各:“……”
安各:“?”
安各茫然扭头,她没有错过老婆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怎么了,老婆?”
安各总结了一番信息,立刻提问重点:“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须搬走洛洛又堵住她耳朵才能跟我?做的吗?”
老婆:“……”
老婆:“没什么。”
他避开她茫然且直接的视线,转头起身:“现在已经快六点了,还有一会儿洛洛就会起床,你再睡个回笼觉补补,我?去做早……”
安各立刻就伸手拉住了他。
“我?反应过来了,”她严肃道,“就在我?刚才把那个问题问出口时,就明白?你想做什么了。”
“……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老婆,你放心。”
安各低头,一眼就发现了自己被卷起、撩到一半的吊带背心:“……你刚才果然不是被我?惊醒的,对吧?”
当然,我?将近五点时自己疼醒的,又花了十分钟跟师兄打?了一架,回房间后盯了你半小时才下定决心,但实在不好意思把睡得正香的你叫醒。
洛安原本就不愿意折损她体内的阳气,而且刚才他借着那一点点肢体接触已经缓解了几分痛感,觉得已经降到了自己的耐受线内,还能继续忍一忍……就像一个原本高烧入院的患者?,转成低烧后总想着要出院。
见她清醒了,又看看快出太阳的天色,算算女儿醒来的时间,总之列出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他便不想再继续治疗了。
反正还能忍一忍。
……这位能把主?职奶妈的好脾气师兄气到破口大骂又挥拳相向,不是没有道理的。
“抱歉,我?之前,有点……算了。”
洛安轻咳:“总之,是我?不好,豹豹,打?扰你休息了。”
安各没搭理他的支支吾吾,她只默默检查了一下被掀开的背心,发现小腹上有几个不轻不重的红印。
“我?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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