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份上,洛安不去介意那个?微波炉。
但他把弄脏的地毯扔进?水池里,默默给在上学?的安洛洛在心里记上一笔。
早读中的安洛洛小朋友:“春眠不觉晓,处处闻……阿嚏!”
殊不知她惯常双重标准的爸爸已经在家找到了她破坏咖啡壶的罪证,又花了十?分钟才洗干净那张小地毯,把它?晾晒起来,还拍了个?符修理了被?摔的咖啡壶。
然?后洛安看了一眼?焦黑的微波炉,绕回?卧室——
没发出脚步声,很轻地推开门。
妻子?埋在枕头里睡得很熟,一无所觉。
……嗯,安各女士,是唯一一位不需要早起的家庭成员,也是全家唯一一位没有早起习惯的家庭成员。
毕竟她不用早读,也不是能自动调节睡眠时长的天师。
现在是早晨七点零五十?分——离她上班时间还早,安各一般会直接睡到九点钟,在手?机闹铃的噪音下惊醒,然?后十?分钟内搞定洗漱穿衣,随便?买份路边摊早饭,再花五分钟开车飙到公司楼下。
说实话,对于一位上头没人的顶级大老板,九点半准时到公司已经算是非常勤勉了,如果早晨没有重要会议,安各睡到十?一二点也是正常的。
毕竟她夜生?活特别丰富,总在别人睡觉的时间到处蹦跶,所以太阳出来就困成了傻子?。
不对,太阳消失的时候也是个?傻子?,哪个?正常的聪明人午夜会从高高的山坡上跳海?
洛安也没想叫醒她,他只是走过去,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
常温。
低烧已经完全降了下去,纸人带给她的影响也消退了。
昨晚他喂她吃的药汤也开始起效,她身上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留下的伤痕很轻,大约一两天就能好全。
这是当然?的,任谁看到那些青白发黑的淤痕,也不可能相信“被?海草缠住”的解释吧。
只是她拳头上的伤口……
他后来用了点手?法恢复了她那天和季应见面的监控,知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一拳锤爆防暴玻璃……嗯,相当霸气。
但总不可能是她突然?挥发天生?神力……
洛安目光下移,再次落到她的睡衣领子?里。
视频录像里,她出拳时,衣领里有个?曾响应着季应身上浮出的怨气,闪出金光的位置。
洛安没有伸手?去确认那个?位置。
……作为?她的丈夫,他或许是最清楚这个?秘密的人。早在刚结婚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秘密,没想到现在会出现反应。
连她自己也一头雾水吧。
只是,这必须要藏起来才行?。
还没到时机……
隔着她的睡衣,洛安静静地把手?附在那个?位置,飞快划出了一个?繁复的图案,又把这份虚无的符咒小心翼翼压下去。
微弱的金光在安各衣领内闪动,又重新暗下,像是懵懂探头后重新陷入冬眠的小动物。
……果然?情况是开始变化了吗,过去,他无法直接用咒术影响她的身体,只能用调配好的药汤或法器。
洛安微皱了一下眉,但又很快松开。
算了。一时半会也急不来。
用符咒遮盖完毕,确认那地方不会再轻易显露,洛安收回?手?,算了算时间。
七点零五十?五,离妻子?惯常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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