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珍提着东西往家走,还不忘对邮递员说了声谢谢。
“谢啥呀?这是我们的工作。”邮递员笑呵呵的说着。
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再回过神的时候,王大妈撑着拐杖格外艰难的挪了过来,出现在邮递员面前,她迫不及待的问道:“我的信呢?”她伸手。
邮递员回过身,从装着信的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薄薄的信封来。
“这是你的。”
王大妈低头一看,瞬间咧开了嘴,“这是我大儿子寄来的信,我大儿子在南方工作呢。”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抬起头一看,发现院子里都好几户人家探出脑袋来看。
扫了这群人一眼,她又冷哼一声,“肯定是我家大刚有好消息了,说不定是升职加薪,以后要留在南方当领导了,他要是在南方当上领导,肯定会把我接过去的,以后我就在大儿子身边享福了。”
“呵呵,你们现在一个个的都笑话我,以后羡慕我的日子有的是,总有一天我会去儿子身边享福的,但是你们,就只能待在这个破院子里,你们还笑话我。”王大妈低声说完这些话,终于觉得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顺出去了,她也不再僵持,拿上信直接转身,摇摇晃晃去了前面的倒座房。
她要马上回去看信,看看大儿子在信里都说了些啥。
王大妈急匆匆的离开,邮递员看的一脸茫然,下意识的问萧宝珍,“这个王巧花同志怎么回事儿,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啥意思啊?”
萧宝珍被王大妈的话尴尬到了,脚趾蜷缩,“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儿的还说不清楚,你要是真感兴趣的话,有空来我们胡同里打听打听吧,大家伙儿全都知道。”
“你们这胡同啊,一年到头总有新鲜事,就是比其他胡同热闹,我在别的地方早就听说了。”邮递员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骑上自行车走了。
萧宝珍站在原地,失笑的摇头,也提上东西回了自己家。
再说王大妈这边,她扶着墙进了倒座房,一进门就看见张俏跟两个孩子围坐在桌子前,稀里呼噜的喝米汤。
王大妈走进小屋子,张俏抬起头看了婆婆一眼,忍不住劝了一句,“妈,你也别怪我刚才不出去劝你,总是拿死吓唬人是没用的,第一次有用,你瞧着钢厂的领导是被你吓唬住了,但是时间一长,院子里的人只会拿你当个笑话,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关心你会不会死,不在乎你的人,你就算死面前也只是一场热闹罢了,大家伙儿跟你只是个邻居,咱们又不占理,人家怎么可能在乎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行了张俏,我是你婆婆,你还跟我讲上大道理了?”王大妈没好气的说道。
她一脚踢开小板凳,没好气的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跟齐燕那群人走的太近,你都被他们带坏了。别人是邻居不在乎我,为啥你也不在乎我,你为刚才为什么不过去扶着我?”
“我扶着你有用吗?你还在这儿跟我要死要活的。”张俏沉下脸,一筷子拍在桌子上,“今天这事儿咱们本来就不占理,你养的好儿子闹出那种事情,连累了我们,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兴师问罪,我还没找你呢,要不是根强犯了罪。我们至于搬到这小屋子里来吗,还跟我在这儿没好脸,今天晚饭你不用吃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啥时候想清楚了啥时候再说,下次你要是再闹着吃耗子药的话,我也不管你了,你写信告诉白大刚,我伺候不了,他要是觉得不行,就把你接到身边伺候去,你不是一心想到南方享福?”
显然,张俏也听见了王大妈刚才的话,就拿这话来堵她的嘴了。
王大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跟便秘似的,直接开始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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