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里头的姑娘都没我过得好,他们都要下地干活儿,我可以去市里参加卫生员的培训,成了一名卫生员,在这件事情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爹娘对我跟我哥是一样的,结果我错了。”
萧宝珍叹了口气,“你先别说这些话,说不定你跟你爹娘之间也有些误会,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你们是怎么谈的?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今天中午回去之后,我直接就跟我爹娘说了,说有个朋友在百货大楼看见杨浩文跟另一个女同志黏黏糊糊的,两个人还在买瓜子和糖,回去以后打听了一下,发现杨浩文在跟我接触的时候,还在跟另一个女同志相亲呢,而且在来我家商量定亲的事情之前,还在跟这女同志见面,他压根儿就是吊着我。本来以为我爹娘会相信我的话,结果他们说我在胡说八道,说我是故意为了搅黄婚事在污蔑杨浩文,我就想不通了,他们究竟是我爹娘还是杨浩文的爹娘,为啥宁愿相信一个陌生男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
说到这里,杨瑞金又落下眼泪,她哭的快抽抽过去了,只觉得又委屈又愤怒。
她觉得自从杨浩文出现之后,原本对自己特别好的爹娘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工具,成了一个让爹娘脸上更有光的工具,只要她嫁给杨浩文,爹娘就有了一个嫁进城里的女儿,从此以后他们家也是有城里亲戚的人了,所以她必须嫁给杨浩文,这就是爹娘的想法。
“那你哥呢?你哥也是这么想的吗?”萧宝珍想起杨瑞金的哥哥,在她的印象里,杨瑞金她哥对杨瑞金很好的。
虽然说杨家老两口有些重男轻女,但杨瑞金的哥哥从小到大就很疼这个妹妹,那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杨瑞金扁了扁嘴,“我哥倒是没说我胡说八道,他特地去了县城一趟,说是去打听一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哥直接借了一辆自行车,骑车去了县城找杨浩文,他说杨浩文对这事儿死不承认,还说是有人在陷害他,并且杨浩文刚才跟着我哥一起回来了,他刚才还在我家演戏呢,说自己被陷害了,说可能是工作上要晋升,有小人嫉妒他,所以编造了这些谎话,他压根儿没跟什么女同志去过市百货大楼,他爹娘都能作证。你也知道。他爹娘肯定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一家人合起伙来撒谎,我爹娘跟我哥全都相信了,而且一点都不听我说的,刚才我爹还逼着我跟杨浩文道歉呢,我一时气不过就跑出来了。”
“宝珍,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感觉我爹娘特别想我嫁给杨浩文,只要我嫁过去,他们就有城里亲戚了,在村里也有面子,所以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退亲。可是我不想嫁给这种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杨瑞金哭的泣不成声,眼中满是迷茫。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萧宝珍反握住了她的手,拍拍她的后背。
杨瑞金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其实可慌乱了,她也是个坚韧倔强的姑娘,想了一会儿,她下狠心说,“如果我爹娘真的让我嫁给这种人,我就偷偷跑了。之前隔壁村里有个姐就是这样,父母想逼她嫁给一个结过三次婚的老光棍,她不同意,连夜收拾东西就跑了。”
话音刚落,只听萧建远声音沙哑的开口,“你不能跑,你一姑娘身无分文,手无寸铁的,就这么跑出去的话会饿死的,再说要是碰见坏人了,你有本事逃吗?”
“我不跑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听我爹娘的嫁给那种人?从第一次相亲之后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跟他结婚以后我肯定不会幸福的。可是我爹娘一直这么逼着我,我能怎么办啊?”杨瑞金有些绝望。
这个时候,萧宝珍不禁想到了后世,就是在末日来临前的后世。
如果放在后世,杨瑞金这个办法其实是可行的。
有很多姑娘在家乡被父母这样逼迫,她们只身一人跑到大城市,靠工作养活自己,赚钱,并且逃脱父母的掌控。
但在这个时代不行,出去以后很快就会被发现,继而遣返回来,到时候不仅逃脱不了父母,还会被整个村里的人指指点点,杨瑞金这种小姑娘,怕是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现在到处都要查介绍信,坐火车租房子都要看介绍信,你没有这个,咋跑?”萧宝珍皱眉说,“这么贸贸然的跑出来,要不就在外面饿死,要不,就变成盲流子,你愿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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