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珍转头一看,发现撞到自己的是个中年妇女。
第一眼看过去,她是真没想起来这人到底是谁,只觉得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这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袄子,头上用一块大围巾裹起来,裹的严严实实,手上也拎着个篮子。
相比起萧宝珍的淡定,这妇女的行为要可疑的多,鬼鬼祟祟的,好像不是来买东西,是来做贼的一样。
撞了人,这妇女首先说了声对不起,紧接着就赶紧去看自己的篮子,里头是十来颗鸡蛋,她扫了一圈,看鸡蛋没有撞碎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这点鸡蛋可不便宜。”
听着她的声音,萧宝珍脑海里总算浮现出她的模样,试探性的叫道:“何小燕?是你吗?”
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就觉得很像是何小燕,也就是除夕夜大战中的女主角。
这妇女一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先是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就想跑,她可不能被治安队的逮住,现在家里可全靠着她了。
“哎哎哎,你跑啥,我又不吃人,你不记得我啦?”萧宝珍连忙把她拦住了。
何小燕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认出萧宝珍了,她松了口气,“是你啊萧大夫,吓死我了。”
“怎么,咱俩上次见面还是在年初的时候吧,你怎么会在这?”萧宝珍说。
何小燕:“这地儿不安全,呆在这说话我总是心慌慌的,要不咱们边走边说吧。”
“行,走吧,我去市医院,你顺不顺路?”萧宝珍问说。
何小燕倒是诚实,“不顺路,但是离得也不远,咱们快走。”
因为何小燕就跟做贼了一样心虚,俩人路上也没多说话,抱紧了自己的篮子,一路低着头加快脚步出了火车站。
等到远离火车站好几百米之后,何小燕才松了口气,主动跟萧宝珍讲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我家原来不是在省城吗?从前我就一直在省城医院做打扫的工作,住的也是医院分配的宿舍。但自从出了陈永胜那事儿之后,我们母子俩再回去就没法在那一块呆着了,一出门就有人朝着我指指点点的,这也就算了,还有人总是跟医院举报我,搞得我工作都不好干,领导也经常找我谈话。”
说到这里,何小燕就忍不住的想要给自己一巴掌,她这些年真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睛,竟然这么瞎,都看不出来陈永胜那个烂货狗东西不怀好意。
好在现在也不晚。
萧宝珍点点头,“那你现在出现在市里,难道是被医院开除了?”
“哪儿能呢,虽然我只是个扫地的,但我是正式职工,出来的时候也是跟领导请假了的,没什么大错医院不能开除我,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何小燕笑了。
她很快又接着说道:“光是陈永胜的事情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连累了我家小超,陈永胜的事情传回来之后我儿子身上有了作风问题,有了污点,以前的工作就干不下去了,他主动辞掉了,我们母子俩在省城待不下去了,我思来想去就去求着领导把我调到其他城市,就调到这儿了,你还别说,这里的条件虽然没有省城那么好,但我们母子俩在这过的挺开心的,至少没人再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们了。”
想起陈永胜,何小燕还是气得不行,骂骂咧咧道:“那个狗东西真是缺德,自己去劳改也就罢了,还连累了我们母子俩,不过那天晚上他也没讨到好处,我听说他那儿给废了,以后当不成男人了,我亲手废的!”
她满脸痛快的笑了笑,“蛋给我踢碎了,还要去边疆劳改,我看他这次不送掉半条命!”
“这种烂货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再想了。”萧宝珍笑着说,“你儿子现在恢复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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