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个孤儿,又没有工作,离婚以后是真的没地儿去,也活不下去,只能依靠白家,于是萧宝珍就暂时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叮嘱玉娘要是遭遇家暴,一定要告诉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半年来,白根强的工作上一切顺利,他心情好,也就没有再对玉娘动过手,这件事情也就暂时过去了。
今天又看见了白根强,萧宝珍一下子想起这件事儿来。
对自己媳妇那么狠心那么变态的人,会发自真心的对一个陌生人好?会把陌生人当爹?她怎么觉得白根强是在演戏,而且越演越像,都快把自己给演信了呢?
萧宝珍盯着白根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忽然冷笑一声,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
很好,从现在开始她会好好的盯着白根强,他要是敢动手,无论是对玉娘还是对于国良,她都会撕下他伪善的这层脸皮,在他身上踏上一万只脚。
……
再说于国良和白根强这对师徒,从医务室出来之后,于国良感觉腿上的刺痛好了很多,走路的时候没有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痛了,但他现在肺部很难受,感觉喘不上气。
“等等,走慢点,我们先歇一会吧。”
刚走到医务室门口的这一排树木旁边,于国良就走不动了,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直喘粗气。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白根强苦笑道:“我真羡慕你们年轻小伙子,身体好、还能干革命。我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珍惜身体,现在老了就变成这样,一步三喘,根强,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能学我,我看你也连着干了好几天了,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
“师父,你都没走我怎么能走,我也能干。”白根强一脸的感动,连忙说道。
于国良摆了摆手,“刚才大夫有句话说得对,身体是干革命的本钱,钢厂离开谁都能正常运作,但身体是自己的。我一个老光棍也就算了,你有家有口,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不能学我,你得早点回家休息。”
他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其实我刚才是真的被吓怕了,想着把这两天的工作忙完,干脆请几天假去看病吧。”
话音刚落,白根强就支支吾吾起来,满脸为难的说道:“但是这几天的工作忙完,很快就要来下一批的任务了,下一批的任务上面催的还很紧,我就是担心您不在,我们干不好。”
他垂着眼睛,眼神闪了闪,语气很是愧疚,“都怪我没出息,跟着您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独当一面,师父你放心去吧,大不了我带着车间的工人日夜兼程的苦干几天,真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他这么一说,于国良又不忍心了,连忙安慰,“那我还是再拖一拖,再等一段时间,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忙过去再说。”
“可是医生说师父你的病情已经加重了,我不能为了工作拖着你看病的事情啊。”白根强赶紧说,“您还是去医院吧,厂子里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大不了挨顿骂,或者被辞退回家算了。”
他苦笑一声,“其实都怪我自己没出息,跟着你这么长时间,也没学到一星半点。”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于国良打心底里把白根强当儿子,半师半父的,怎么能让白根强这么说自己。
他倔脾气上来了,直接大手一挥,“行了,我已经决定了,等厂子里忙完就去看病,我就不信拖几个星期能死,你不用再说了……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他说话的时候吸入了一大口凉气,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弯下腰使劲的咳嗽,脸涨的通红,艰难的说道:“根强,药,我的药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给。”白根强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就是白色的小药片。
吃药得喝水,白根强又说,“师父你等会,我去给你找水。”
说着,他下意识的朝着距离最近的医务室走过去,刚走了几步,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说道:“师父,我刚才看见医务室好像没有水,我去前面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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