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了。
“我倒是进去敲门了,不过没人应声儿,小莘好像是不在家。”
萧宝珍一听就明白了,解释说,“小莘的腿最近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他想上学,我们也想着过了年把他送去学校报名,胡同里正好有个一年级的小男孩,他就经常上人家家里去一起学习,估计是没听见你在外面敲门。”
江师母自然知道高莘生病的事情,当初知道的时候也跟方老师在家聊过,两个人都遗憾这么好的孩子竟然瘫在床上起不来。
乍一听已经恢复了,还能走路了,江师母也是帮着高兴,乐的不行,“我听说你在帮着治病,结果这么快就好了!小萧,你这本事真是大了。“
萧宝珍谦虚:“哪里的话,就是凑了巧会治他的毛病。”
她转移话题道:“咱们也别在外面说了,怪冷的,咱进屋说。”
说着立刻进胡同,把江师母请进屋子,炉子是人走了也不灭的,屋子里暖暖和和,总算缓口气。
萧宝珍把背篓里的柿子饼拿出来,笑着说:“这是我在山上偶然发现的,吃了一个,很好吃很甜,您尝尝,回头走的时候我再给您装点,回去给老师也尝尝。”
江师母也不客气,拿了一个放进嘴里,直说很甜,吃着柿子终于想起来件事儿,“对了,我今天过来有正事的,给你带了点东西,回头你们一家子一起吃吃。”
萧宝珍一看,那是糕点盒子,刚打开就闻到了油香气,“这我不能收,糕点这东西多贵啊。”
江师母笑了,“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是我娘家托人捎过来的,给了好多,我们老两口根本吃不完,想着分给邻居吧,人家跟我们不熟悉,不一定领这个情,就想着还不如拿来给你们吃,就是吃个甜嘴。”
“我……”萧宝珍还是不想收,这就是人家的客气话,糕点有糖又有油,是个好东西,现在天也不热,慢慢吃能吃好久的。
“别推来推去的,我这人不喜欢那些假把式。”江师母便故意收起笑容,虎着脸道:“有好东西一起吃,之前你给了我半只野鸡,现在我给你点糕点,吃不得了?”
话都说成这样,萧宝珍便收下了糕点,江师母这才笑起来,“这里头是一斤桃酥还有一斤栗子糕,都是我娘家那边的老字号,你们吃着绝对喜欢。”
萧宝珍也拿了家里准备留着过年待客的炒花生出来,又摆了一盘柿子饼,倒了热茶,让江师母边吃边取暖。
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说着闲话,江师母倒是说起来那个采花贼陈永胜。
他们两口子都是钢厂的人,江师母还是领导,知道的倒是比其他人多一些。
江师母提起陈永胜:“治安队后来查了查陈永胜,这一查下来才发现这人可真是不老实,以前在省城当临时工,被人抓到在澡堂子偷看妇女洗澡,工作没了,这才被送到我们这里的革委会工作,现在又被抓到偷内裤耍流氓,数罪并罚,这下他被判刑了,说是要送到秦城农场去劳改。”
“我听说这种流氓犯一旦判刑了,是要送到条件艰苦的边疆去,怎么他竟然是送到秦城?”萧宝珍好奇道。
秦城跟边疆的环境差别可大了去了,现在的边疆还没有开发,正是寒天雪地的时候,送过去就得挨冻。
秦城农场虽说条件也艰苦一些,但肯定没有边疆那么受罪。
提到这个,江师母冷哼一声,“他不是有个能耐儿子,在里面通了通关系,送到秦城去了。”
萧宝珍便沉默了。
“不说他了,哪怕送到秦城农场,也够他刮下去一层皮,这种人没什么好下场的。”江师母又说道:“我今天来除了送东西,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萧宝珍:“您说吧,什么事情?”
江师母压低声音说,“我们钢厂最近生产任务重,忙不过来,就准备招一批临时工,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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