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城里人啊,我还有正式工作,你有啥?”高进眼睛都红了,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萧宝珍摊手,“看不上你跟我的条件有关系吗?单纯的看不上。”
她喝光杯子里的茶水,想了想又说,“非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你眼睛长在头顶上,认不清现实,明明是个学徒工,把自己当成了厂长。洗衣服做饭带孩子都是很繁琐的活儿,不是你嘴里的捎带手,这些本来就应该夫妻俩共同分担,如果你在为国家做贡献抽不开身也就罢了,你也只是个学徒工,还全都推给未来的媳妇。生三个孩子,还得顺手洗衣服做饭,你以为是母鸡下蛋这么容易?同志,你这么忙,不应该娶媳妇的,应该直接找个保姆,就跟解放前的大资本家一样。”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尊重妇女,但打心底里觉得这种事情就该女人来做,还谈什么尊重,你敢对你的女领导说这话吗?”
“欺软怕硬,眼高于顶,我看不上你有什么问题?”
高进被那句“大资本家”吓得差点跳起来,听见后面的话,又瞬间气红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他膨胀起来的自信心被萧宝珍戳破了,瞬间破防了。
他恼羞成怒,猛地一甩手,嗓门都大了不少,仿佛在给自己壮胆,“看不上就看不上,谁稀罕似的,我也没看上你。”
萧宝珍还没笑,旁边偷听的人先笑了。
国营饭店里人多,旁边更是坐着不少,他们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直到听见高进居高临下的说他的媳妇要干家务生孩子还要跟娘家断绝关系,大家就支起耳朵来听,听完都觉得离谱的不行。
他们当中有不少家庭是双职工的,家务都是分担着来,也不敢说生三个孩子。
谁这么阔气,养得起仨孩子啊!还是三个男孩,调皮的要命,管都管不住。
哪怕是单职工家庭,家务也是分担着来,毕竟那些活儿是真的琐碎,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萧宝珍说的话乍一听很不客气,但大家想想都觉得挺有道理的,他是个学徒工又不是厂长,怎么就那么忙,连分担家务的时间都没有,说白了就是懒,就是瞧不起妇女同胞。
一时间就有人调侃道:“同志,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没看上啊,你刚才那样子,像是恨不得立刻把这姑娘娶回家。”
“就是,脸都急红了,拳头都攥起来了,人家看不上你可不能动粗哈,有话好好说。”
“这位同志,人家姑娘是农业户口,又不是犯了大错,你何必像找保姆一样呢,改变思想,才有可能找到媳妇。”
忽然,有人仔细端详了高进一会,拍了拍大腿,“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你是不是一厂的高进啊?听说你已经相亲了好几次,媒婆都气跑好几个了,都是因为把人家姑娘当保姆,怎么,还没改呐?又跑到二厂来祸祸人家好姑娘了?”
这话一出,高进那张已经涨红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红的发紫,站在原地气的哆嗦。
这会他已经没有功夫去看萧宝珍了,只觉得又丢脸又慌张。
居然被人认出来了!
他又气跑一个相亲对象的事情,马上就要传到单位去了!
萧宝珍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高进,心说这下她有充足的理由跟媒婆说了,就抬脚走向国营饭店门口,准备出去。
穿书以后的第一次相亲就这么不欢而散,萧宝珍盘算着下次再有人介绍相亲就给推了吧,今天的相亲对象太一言难尽了。
心里这么想着,正好走到一个拐弯的位置,萧宝珍一抬头,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看见了两个特别特别熟悉的人!
自从萧宝珍穿书以来,就没见过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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