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暴露了心底的羞赧。
他没有回答徐砚清的问话,而是侧目瞥了一眼小郎君,又淡淡将眼神收了回来,静默无言。
“好吧,既然道长不回答,就发发好心帮我诊诊脉吧!”咸鱼胳膊举累了,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手腕放在玄尘道长面前,一张精致又略带些许稚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颓然。
随即他假模假样叹息一声:“最近我这身子呀,着实是难受,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家都回不了了。”
丧批咸鱼这会儿算是想明白了,既然他这个不知哪里来的omega身体,还有腹中的胎儿需要面前这个男人,倒不如将男人留下来,或者他到男人的身边。
即便是为了他难得的这条小命,也得安安稳稳度过接下来的孕期才行。
嗯,是个好办法,总而言之小命重要!
而且齐辰跟徐砚清私下里讨论过这个问题,如今孕期方才四个多月,他就已经这么难受,到了孕后期怕是非常危险,甚至可能熬不到产子的时候。
徐砚清近来一直都在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齐辰更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将自己泡在房间里研究那些古籍。
如今玄尘道长偏偏撞到了他的面前,那他又何必再为难自己,这位道士帝王,不曾有过妻儿,也不曾有过外室,他倒是可以心无旁骛地在男人身边养身体。
只是如此一来,怕是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就要留不住了,不过为好,他本来就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自觉即使孩子生下来,也做不成一个合格的父亲,不如将孩子放在玄尘道长身边养着。
徐砚清眨了眨眼睛,又想起了原文中的剧情,心里那叫一个疲惫,小豆丁是谁不好,偏偏是个偏执男配。
不过只要他能活下来,总会有机会帮着小豆丁脱离那个无厘头的剧情,别的不说,到底还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
殷晏君淡淡伸出手,修长温润的手指搭在小郎君白嫩的手腕上,细细诊脉。
片刻后他有些突兀地抬头看了徐砚清一眼,一身的清冷疏离淡了几分,随即又低下头重新再诊一次。
殷晏君这模样倒是像极了齐大夫当初为小郎君诊脉的场景,只不过在外部表现上面殷晏君明显比齐大夫淡定多了。
这般沉得住气,让咸鱼不禁感慨,果然不愧是帝王,承受能力足够强悍!
反反复复诊了好几次脉,殷晏君终于又抬起了头去看巧笑顾盼的小郎君,他那双琉璃般通透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困惑:“小郎君……”
“唔,我怀孕了!”徐砚清将男人未曾说完的话替他说了出来,又轻笑道:“嗯,我应该问道长,你要孩子不要,你要孩子……只要你开金口,我五个多月后就送你一个!”
见对方未曾反应过来,徐砚清淡定地扯了扯玄尘道长的衣袖,眼里带上些许打趣:“不过这可不是我的能耐,说不定是因为道长天赋异禀!”
听着小郎君的打趣,殷晏君眸中倏然闪过一丝羞赧,想要拨开小郎君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手抬了起来却又放了下去:“我年少的时候中过一种毒,每隔一年就会发作一次,那晚是我情毒发作,但是那情毒特殊,让我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
这些都是皇室秘辛,一些无法对外人言说的皇室秘辛,再加上殷晏君本身就是个清冷疏离的性子,对于子嗣方面向来都是可有可无,如今碰着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徐砚清眨了眨眼,没想到三两句话的功夫,让他听了这么一出皇室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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