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从心底升起?,沈初宜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三分。
几月不见,她十分想念母亲。
为此,沈初宜今日?特地?选了一件水红色的大袖衫裙,领口是满绣额缠枝莲纹,精致贵重?。
水红色的衣裳衬得她面色红润,皮肤白皙,无论?怎么看,都仿佛二八少女那般灵动?,不像是已经做母亲的妇人了。
当章慧娘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过得顺心如意。
沈初宜总是这般,她的心情和日?子,能从她那双明媚的凤眸里清晰可见。
她过得好,章慧娘自?然就开心。
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回落。
“阿娘,你来了。”
沈初宜迎上前来,看着母亲微笑。
阳光下,笑容犹如少年时代?,干净而明媚。
章慧娘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胳膊,仔细摩挲着,一下子就笑了。
“阿娘来了。”
章慧娘每一次入宫,都是笑眯眯的。
她无论?面对谁都是笑脸迎人,即便是宫人们,她也都是和和气气。
沈初宜上前挽着章慧娘的手,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阿娘,您真不容易。”
这会儿已经进了长春宫,沈初宜便放松下来,犹如年少时那般依偎着母亲。
章慧娘拍了拍女儿的手,笑弯了眼睛:“怎么这么说。”
沈初宜安静了一会儿,才道:“娘,生?孩子真疼。”
因为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处,亲身体会过母亲的不易,才越发依恋她,感?恩她,敬爱她。
沈初宜道:“我如今在宫里衣食无忧,有太医和迎喜嬷嬷照料,又有这么多?宫人伺候,我都觉得疼的痛苦。”
沈初宜声音几乎有些哽咽:“我不敢想,当年母亲是如何生?下我的。”
她没有去看母亲的眼睛,只是靠在她身边,挽着她一步步往寝殿里行去。
此时此刻,整个长春宫都是安静的。
微风吹来,石榴树沙沙作?响。
橘红的花苞藏在枝头,寓意着今年的好收成。
母女两个谁都没说话,等进了寝殿,章慧娘才松了松女儿的手,认真看向女儿的面容。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如同小?时候那样,捏了一下。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怎么变。”
章慧娘目光一瞬不瞬,似乎要把?这一刻的沈初宜印刻进心里去。
“初宜,阿娘不后悔,也不觉得有那么痛苦。”
“这些年来,你陪伴在阿娘身边,一点点长大,越发聪慧懂事,越发乖巧喜人,你成长带来的喜悦,渐渐盖过了生?产那一日?的痛苦。”
章慧娘声音温柔。
一如少年时光中?那一抹无法替代?的夏日?晚风。
“养育这个词看起?来很轻,却很重?。”
“阿娘为养育出?你这样的好女儿,而觉得非常自?豪。”
沈初宜眨了一下眼睛,觉得眼底一片湿润,炙热的眼泪几乎就要翻涌而落,打湿她妆容精致的脸。
平日?里,沈初宜即便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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