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声音冷冽起来:“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木念儿瑟缩了?一下。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开口:“奴婢,奴婢其?实没有偷窃娘娘的珠宝首饰,奴婢还有一年就要出宫了?,便想着把娘娘给的赏赐先拿出去?换成现银,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德妃抿了?口茶,一言不发。
木念儿被?宜妃鼓励地看着,更有勇气,她道:“奴婢里入宫之后,是同乡哥哥一直关照,因年岁相仿,我们难免走得近,他?叫钱大鼓,一直在宫门伺候,去?年已经升为内行?走了?,奴婢便是托了?他?的关系,淘换了?些银子。”
这样一说,虽然?木念儿也犯了?错,但错不至死。
那名叫钱大鼓的黄门亦然?。
说到这里,木念儿忽然?潸然?泪下。
沈初宜却隐约觉得这场面很熟悉。
木念儿说话?的节奏,语气,还有她哭的模样,沈初宜都觉得熟悉。
因为她自己有所图谋的时候,也是如此。
沈初宜低下头,目光浅浅在送爽斋里扫了?一圈。
德妃其?实人缘不错,她很少仗着身份欺凌妃嫔,对待宫人不说和善,却足够公平。
因此德妃宫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耿贵嫔、端嫔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邢昭仪低着头,似乎对这闹剧不慎关心。
她还被?陛下责罚着,今日能出来,只因太后娘娘千秋更重?要。
其?余几人不是吃茶就是看戏,剩下她跟陈才人离得远,也说不上话?,只能安静听?事。
看起来,倒是没人幸灾乐祸。
除了?宜妃。
沈初宜抬眸扫过?宜妃脸上的笑容,很快便也低下头来,安静吃茶。
上面木念儿还在唱念做打。
“事发的时候,奴婢同德妃娘娘哭求过?,德妃娘娘也宽宥了?奴婢,只说要责罚钱哥哥。”
“可奴婢竟是不知,德妃娘娘叫人打死了?钱哥哥,直接扔到了?乱葬岗,如今已尸骨无存。”
木念儿痛哭流涕:“德妃娘娘,钱哥哥真的罪不至死,奴婢不为自己,也想为钱哥哥讨个公道。”
木念儿通过?这一番说辞,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德妃看都不看她,甚至还吃了?一颗葡萄,听?到她说到动情之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沈初宜看到这场面,心里便很明白,德妃一定问心无愧,对于这木念儿和钱大鼓的处置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虽然?这事不好看也不好听?,几乎算得上是丑事,但德妃既然?占理,自然?心情平静,一点都不害怕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点,所以?大家都闭口不言,唯有宜妃什么都瞧不清,还在那自作主张。
“德妃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再生气,也不能随意?打杀宫人啊?”宜妃眼睛一眨,便道,“这么大的事,妹妹们也做不了?主,还是要请陛下和太后娘娘们。”
显然?,宜妃以为自己抓到了德妃的把柄,想要把事情闹大。
德妃看着宜妃满脸得意?,依旧气定神闲,她鼓励地说:“好,那就有劳宜妃妹妹了?。”
宜妃卡了?壳。
她顿了?一下,理智似乎短暂回笼,尤其?她身后的王姑姑不停拽她衣袖,不让她再多言。
显然?,宜妃同王姑姑感情极好,是愿意?听?她的话?的。
宜妃尴尬地笑了?笑,又懒散靠回椅背上,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哪里能当真,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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