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灰,是奴婢偷偷藏起来的。”
“本来也是想要做个证据,好?歹保住家人。”
她说着,苦笑一声,眉宇间满是苦涩。
“奴婢是永福宫的人,只能听娘娘差遣,无处可?去,也不能反抗。”
“可?奴婢也是人啊。”
沈初宜说到这里,竟然没有继续哭泣。
她似乎归于?平静了。
“奴婢总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揭发丽嫔娘娘,不能叫丽嫔娘娘再欺辱奴婢,拿捏奴婢的家人。”
这才是最真?实的。
若她张口闭口就是
为了陛下?,反而会让萧元宸怀疑。
萧元宸看着手里的香灰,眸色沉静,忽然开口:“那你为何不直接检举丽嫔逼迫你替她侍寝?”
沈初宜愣了一下?。
片刻后,一抹红爬上脸颊。
她仓促地低下?头,手指在衣袖上轻轻拧着,整个人都是仓惶而窘迫的。
“奴婢这样的出身,说出来污了陛下?的耳朵,何必呢?”
“这样的事,奴婢一个人知道就好?,不能叫陛下?听了生气。”
“若不是丽嫔娘娘要混淆皇嗣,奴婢……恐怕也就这样让娘娘摆布,勉强在永福宫活下?去。”
沈初宜声音很轻,很浅。
犹如她的命一样,不过是一根清风就能吹走的蒲柳。
命贱,卑微,无依无靠。
门外忽然起?了一阵风,不过喘息功夫,大雨倾盆而下?。
沈初宜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下?雨了。”
夏日多雨,庄稼丰收。
萧元宸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幽幽的钟萃阁中,衣衫单薄,浑身狼狈的女子仿佛在发光。
他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沈初宜愣了一下?:“奴婢名叫初宜,初升朝阳的初,宜家宜室的宜。”
萧元宸深深看她一眼,然后便起?身,难得解释一句:“顾婉颜欺君罔上乃是大罪,朕已命人加紧审理,不日会有结果。”
“你……你已为朕之?妃嫔,朕已下?旨,封你为答应,赐住荷风宫。”
“你安心吧。”
说完,萧元宸直接离开了钟萃阁。
沈初宜依旧坐在椅子上,很久之?后,灯花跳了一下?。
沈初宜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长长舒了口气。
片刻后,她也跟着浅浅笑了。
挺好?的。
大家都得偿所愿了。
这一夜沈初宜睡得很踏实。
倒是乾元殿中,萧元宸几乎一夜未合眼。
通过沈初宜给的线索和证据,经过太医院刘文术和黄茯苓的仔细翻阅,终于?找出了无言和阿迷香这两种?药。
看到这药物的后遗之?症,萧元宸也沉了脸。
刘文术和黄茯苓跪在圣人之?前,两个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丽嫔这胆子太大了。
她怎么?敢对陛下?下?禁药。
萧元宸面色也很难看。
不过他还没有动辄发怒,牵扯无辜,他沉声道:“这两种?药物对朕可?有影响?”
刘文术回答:“陛下?,陛下?停药之?后,可?能会偶有头痛,不过细细调养,一月就能康复。索性用药不久,尚未造成损害。”
姚多福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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