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他挑挑眉,“只是有点热——咳咳——”
他又咳了起来。
咳嗽不像疼痛,也不像情绪,越是想藏,越藏不住。
可能是二手烟的味道刺激了他的肺,这次咳嗽的时间特别长,咳到太宰最后自己都无奈了:“咳死我算了。”
我只好把烟掐了。
……这盒香烟还是他自己拿来的。
“你不抽烟,哪来的香烟?”我想了想“肯定又是从哪个看不顺眼的人身上偷来的,是侦探社的同事吗?”
“你是笨蛋吗?”太宰没好气地吐槽道。
烟味散了,他渐渐的不咳嗽了,脸却越来越红。
这小子的身体一直很不健康,挑食、熬夜、喝酒,又经常乱吃药,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女人鬼混,一点也没比小时候成熟。
只穿着衬衫的太宰显得更单薄了。
我想了一下,敞开了外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他也裹进了风衣里。
太宰愣住了,一动不动。
风衣虽然是休闲款,但要同时容纳两个人,还是有点小,除非——
我们挤在一起。
我不怕被他的感冒传染,他也不怕被我身上的灰尘弄脏衬衫。
时间在这一刻静了下来。
“太宰。”我叫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睡在一起的吧。”
那时候他人小,他的羽绒被也很小,我几乎要黏在他身上,才能完全睡到被子里。每次醒来时,我的手都揪着他的睡衣。
“结婚后不也是这样睡的吗?”太宰反问道。
……也对。
婚后的半年里,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虽然日子过得很穷,但太宰从来不阻拦我去赌场,偶尔还会带一盒我最喜欢的葡萄回来。
他乐此不疲地尝试各种自杀,我都会边骂边阻止,有时候还会上手揍他,但揍完了又会给他煮一杯拉花咖啡。
我们都有梦想,我想致富,他想自杀。
可一直到离婚,我没富起来,他也没死成。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离婚?
“太宰,我们为什么会离婚呢?”我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还好意思问我?”他翻了个白眼,“离婚是你提出来的。”
“好像是太宰不仅穷,还出轨了。”
“呸!”他在风衣里挣扎起来,“出轨的是樱溪酱才对吧,总是和中也单独见面,半夜你们还出去喝酒!”
“我们是纯友谊。”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和中也是纯友谊?”
我没看他的眼睛。
因为确实……不纯。
“为什么不敢看?”他咄咄逼人。
“别闹。”
“你在心虚!”或许是因为生病,太宰比平时更难缠,在风衣里扭来扭去,像一条大虫子。
我有些烦了,“那人家中也也没要我啊!”
空气沉默了下来。
太宰的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是那种深不见底的黑暗,让我一瞬间几乎就要以为我会被他杀死在这里。
下一秒,他鼓起了包子脸,气呼呼地说:“所以会离婚都是樱溪酱的错!”
“行吧,反正已经离了。”
“咳咳咳——”
太宰又咳了起来。
“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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