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死亡也注定死不瞑目。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艰难地喘息道,“……最基本的尊重,别变成奇怪的关系。”
“哦,奇怪的关系?”太宰假装不懂,“那是指什么?”
拳头被他握住,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好不容易攒起来一点对抗的勇气,就这样又消失了。
原来人间失格不止是异能力,更是刻进他DNA里的东西。
“樱溪酱,你自己看嘛,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我,收拾你。”
卧槽,不能看,眼睛要瞎了!
“而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吐字,“都,欠,收,拾。”
“!!!”
没有人能说清太宰家的客厅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一面镜子。
他奇怪的癖好又增加了?
不,那不是镜子。
那是玻璃窗的反光,在黑夜里像镜子一样,清楚地映照出不可告人的勾当。
“太宰,我想过的,我有想过和你好好生活的!”
我突然的抗拒让太宰微微一愣。
继而却是更加严苛的接近审讯的质问。
“和我好好生活,就是连续半年睡在杀人侦探的房间里?”
下巴被捏住,头被转向一边,视线里是窗户上纠缠的人影。
“那是在讨论工作!”
“每天给中也写邮件,在他面前喝到不省人事也是在讨论工作?”
“……喝醉就一次。”我挣扎起来,“而且中也是我的朋友,和朋友聚餐喝个酒很正常吧。”
再正常不过了。
中也是君子,君子绝不会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嘘。”太宰的微笑变得苍白起来,声音也变得很轻,“我看到了。”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停留在靠近眉心的地方。
“我看到蛞蝓,亲过这里。”他说。
“……”短暂的震惊后,我怒骂道,“不要为了诋毁我而拉上中也!”
算了,他也不是第一天诋毁中也了。
毁人清誉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死太宰,你还不如造谣我和森鸥外有一腿!”
“那个时候,我思考过要不要毒死中也和樱溪酱,或者让他失控掐死你。”
“喂!”
……两人鸡同鸭讲,各说各的。
“后来觉得不能成全你们,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殉情。”
太宰笑了起来,他说殉情的时候,咬了重音,这是一种占有欲的延伸,它甚至超越了生死。
“我想过和你好好的生活,在从菲律宾回来的时候。”
“我那时不欠债,还剩一点钱,就买了你喜欢的螃蟹和红酒,打算向你道歉,和你好好生活,再一起努力赚钱。但你——”
无论如何,我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一瞬间。
我兴高采烈地哼着歌,踏上阔别两年之久的土地,却看到自己的前夫,当时还是丈夫,在邀请陌生的女人殉情。
“……我确定我们结束了。”
结束了,一段仓促随便,像个笑话的婚姻。
我曾以为会像电影里那样撕得不可开交,声势浩大,再轰轰烈烈的结束,没想到结局是那么轻描淡写。
如果没有那栋小房子,我和太宰连法庭都不用上。
“这样啊。”
太宰没为自己辩解,也没为自己当年的轻浮道歉,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说,这样啊。
下一秒,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的绷带覆住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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