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像的两个人。
李铮的眼睑抽搐着, 连日失眠的作用在他?身上起效,大?脑都变得昏沉, 勾勒不出思维的边界。没有人知道, 在黎砚知将兄妹计划说出口的时候, 他?是窃喜的。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李泽西这个蠢货的婚姻能带给他?的唯一一项收益。
如果妹妹还在,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只要是妹妹对他?做的, 他?什么都愿意接受。他?是这样想的,也就是这样去做。
李铮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久到他?甚至有些恍惚,甚至从枕头上闻到了黎砚知的气味。
外面的衣柜继续倒着,沙发横在门口,他?第一次对一切的混乱视而不见。衣柜,洗漱间,黎砚知的书桌,所有之前?被黎砚知填满的地方,他?都仔细清点了一遍。什么都没了,黎砚知什么都没留下。
她搬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李铮终于发现,他?其?实一直以来?都忘了一件事情。
也许也可以说,是他?一直以来?都有意忽略了一个事实。
假的就是假的。什么兄妹,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打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他?只是黎砚知围猎场的众多?猎物之一,而现在,黎砚知终于发现了他?的无趣。
她不要他?了。
所以即便他?知道只有路原能帮黎砚知搬家,即便他?知道路原的住处,即便他?在路原家门口堵上个三天三夜。
他?也不可能得知黎砚知的去向。
他?动不了,只是麻木地侧躺在那张单人床上,被子和枕头上隐约的茉莉橙花似有若无,很微弱,他?之前?在黎砚知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这种味道只有很近的时候,他?才能闻到。比如,他?给黎砚知换床单的时候,给黎砚知洗衣服的时候,黎砚知兴致起来?时抱他?的时候,还有,和...黎砚知接吻的时候。
他?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毫无知觉地将头一直往下压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离得这样近,气味反倒更微弱了,他?只能埋得更深一点。闷厚的枕头扼住他?的呼吸,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直到他?再次濒临窒息。
他?闻到了那生动凛冽的气味。
那是黎砚知赏赐给过他?的,重生。
*
大?型剧组的拍摄节奏和黎砚知自己组的那些学生剧组完全不同,但她适应得还算迅速。江令喜欢用自然光,所以每次日出和日落之前?都是最?忙碌的时候,往往这时候,全组都要赶天光。
她被分到了a组,最?忙的一个组,夜戏拍到凌晨四点都是家常便饭。
按理说,她只是来?跟组的,不用每个环节都待到最?后。她还记得自己被lvy送来?的时候,周围几个场务悄摸使了几个眼色,好像她脸上是大?写的三个字“关系户”。
但黎砚知每场都跟着,她对这里太新奇了。这里有无数她只在采访里和图片上见过的设备,一场戏能烧掉四十来?万的顶级布光,也是在这里她看到了阿莱65。
黎砚知知道的,她不可能一辈子拍小成本?短片的,等她有了资金和时间,她会去拍故事片的,像江令一样。
这几天西北天气不好,总起风沙,统筹临时改了各组的通告,先紧着室内的戏拍。室内戏份的话各组都不缺人,也就不需要黎砚知帮忙。和演员不一样,她没有固定?的休息区域,只能路原随时拎着折叠凳跟着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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