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住了。
丁斯时下巴一扬,唇角噙了笑:“你问乔岁安啊。”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好像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只这么轻轻一下,说痒也痒,说酸也酸,隐秘的悸动和不安交织在一起,不得其所。
她开始止不住乱想。
谁啊?他喜欢的人是谁啊?为什么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啊?他平时有和哪个女生走得近吗?
一种冲动涌上来。
会是她吗?
乔岁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几乎要敲自己的脑袋,但又停不住一直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专门提自己名字?
面对众人转过来的目光,她几乎要变成一只鸵鸟,脸垂着,紧紧盯着桌子。
林时蛰悄悄凑近了,好奇地问:“是谁啊?”
“不知道。”乔岁安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他没跟我提过。”
“哦。”林时蛰失望地扭回头,没想到居然连乔岁安也不晓得。但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毕竟这永远是少年人最隐私的秘密,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一定与之共享。
于是,林时蛰耸了下肩,“那就是他不想说,故意的,想把这事儿翻过去吧。”
心跳下坠。
乔岁安心想,是啊,少自作多情了,他可能只是不想说所以故意提她罢了,谁会喜欢上一个熟到没有半分新鲜感的、回忆起过往想起的全是黑历史的人啊?
那一刻,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简直复杂得像喝了一杯掺杂着柠檬汁苦瓜汁的黑暗饮料。其实她应该松口气的,可是她并没有。
心烦意乱。
连玩了几局,乔岁安运气好,没一次受到惩罚,后面丁斯时也没再猜中数字被人逮中真心话过。
中途,乔岁安觉得闷,便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去透了会儿气,冷水冲了把脸,水滴顺着下颌线往下滑,她从口袋里抽了张纸,擦擦干,丢进了垃圾桶。
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出了厕所门,她一边低头理着衣摆一边往包房走。
手腕被蓦地拽住,往后把人轻轻一扯,乔岁安回了头,就见丁斯时脊背倚在墙上,垂眼看着她。
走廊上各个包房传来隐约的歌声,参差不齐地交织在一起,嘈杂又喧闹。
灯光明亮,他弯了点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为什么躲我?”
被他手指握着的那圈手腕似乎在发烫,乔岁安茫然发慌,挣了挣,没挣开,左手腕脉搏连着心跳,温度顺着血管一路蔓延。
她没看他,带点赌气:“随便抓人手腕,这也不是好朋友该做的吧?”
丁斯时愣了下,仔细辨认了下她的神情:“这是怎么了?生气了?”
乔岁安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他:“第一,你生气的理由都不会跟我说。第二,你的新年愿望不告诉我。第三……你有喜欢的人了也不和我说。”
“你这个人,越长大秘密越多,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越说越委屈,“还有第四,你……你……那天晚上你……”
说不出来了,她干脆举起手腕:“反正你不能抓我手腕。”
他一直望着她,挑了下眉,语气慢条斯理的:“那我也跟你讲个第一。”
她闷声问:“什么?”
丁斯时瞧着她的眼睛,抓着她的那只手非但没松,指腹不紧不慢地摩擦了下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却像是在轻揉火花,擦过时引起一阵痒,她险些跳起来。
“第一,这个动作确实不是好朋友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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