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安握住丁斯时的手,他顿了下,她立刻又拽紧了些:“别动,让我握一会儿。”
“丁斯时,我好累。”她声音很弱,“你让我靠一会儿吧。”
她太疲惫了,抓着他的手用了点力道,很重。
丁斯时回握住,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算是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记不清时间,久到她有些恍惚。
手术台的灯终于灭了。门被推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乔岁安脚有些软,起不动身,就坐在椅子上抬起头,脖子有些许僵硬,她凑了耳朵去听。
“病人没事,还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可能就危险了。”医生道,“过个一两天就能醒,先转去icu再观察两天,等他醒过来。”
她松了一口气,握着丁斯时的手略微松了点力道。
林中绪妈妈显然也放松了很多,仍然哭着,眼泪根本止不住,捂着嘴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林中绪很快就被推了出来,乔岁安没跟过去,瘫在椅子上坐着,太阳穴一阵一阵刺疼。
丁斯时就在旁边,陪着她。
“丁斯时。”乔岁安又喊他名字,眼睛盯着天花板,刚才她没哭,现在却哼了鼻子,“好累,我想回家。”
他定定望着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长叹了一口气,虚虚拥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哄:“我陪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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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绪是在一天后醒的。
乔岁安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已经转为普通病房好几天了。
这段时间人清瘦了不少,蓝白条纹病号服像是在包裹一个骨架子,显得眼睛大得吓人,唇角的那个梨涡却还在。
“谢谢你啊。”林中绪见她进来,冲她笑了笑,梨涡很深。
乔岁安把果篮子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在旁边坐下了,问:“最近好点了吗?”
“还行,医生说要是不出意外,下下周就能出院了。”他的眼睛虽然很大,可是却不空,窗外的阳光落进来,亮晶晶的,“乔岁安,我又能跳舞了。”
乔岁安忍不住笑:“祝贺你啊大舞蹈家。”
后面林中绪妈妈进来了,见着她只是点头微笑了下。
乔岁安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前面她还顶撞过他父母,瞬间如坐针毡,最后没聊几句,便跟林中绪道了再见。
“乔岁安。”
快出病房的时候,他喊她名字。
乔岁安回了头,林中绪望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扯着嘴角笑了笑:“再见。”
阳光愈发刺眼炙热,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下雨降温之后,随着天气转晴,温度也愈发升了起来。
夏季本是该这样的,瑰丽烈阳,沥青滚烫,知了起鸣,说热爱永不止休。
……
又到了西瓜成熟的季节。
乔岁安在水果摊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才敲定了一个西瓜,有点沉,袋子勒得手疼,手指泛着红痕,最后是直接抱着上的楼。
腾不出手敲门,她就直接扯着嗓子搁门口喊:“丁斯时!开门!丁斯时!”
没隔一会儿,眼前门打开,丁斯时手里还握着杯奶茶,瞥了眼她吃力的样子,顺手提过西瓜,解放她的双手。
乔岁安换了拖鞋,盯着他手里那杯:“有我的份吗?”
“没有。”
他两口吸掉最后一点,手一扬将奶茶杯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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