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算跳什么?”
乔岁安道:“《海底》。”
周一,乔岁安就把表演的表格交上去了,又趁着社团活动的时间问舞蹈社社长借了几天的舞蹈房使用权。
其实乔岁安跟社长不太熟。刚开始进舞蹈社的时候,他对她过分热情,明里暗里要了几次她的联系方式,都被丁斯时打断了,后面没两天态度就冷下来了,练舞休息期间,学姐悄悄跟她八卦,说社长有女朋友了。
乔岁安也不太在意他的态度问题,冷下来了反而让她感觉好受点。
“元旦晚会?”学长正划着舞室里的电脑找伴奏,闻言抬了下眼,“巧了,我们社晚会也要出节目,但好像学校规定一个人只参与一个节目。”
乔岁安小声道:“我的表格已经交上去了。”
学长收回视线,语气不咸不淡:“那就算了,那我就不在我们社节目里排你的位置了。”
她点点头,又问:“我们社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不参加社团的节目吗?”
“还有一个丁斯时。”
……理解理解。依丁公主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愿意上台留下黑历史。
学长语气多少带了点不屑:“我从头到尾没把他排进考虑范围内。”
乔岁安顿了顿。
丁公主确实跳舞跳得稀巴烂,来社团那几次也都是陪着她的,但可能是他的语气不太令人舒服,乔岁安鼓了鼓嘴,一下子不太高兴。
她忍了又忍,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离开了。
后面几天的午休时间一下子丰富起来,除了背书还要再抽出一段时间去舞蹈房练舞。社长在社团节目中间有段独舞,所以她偶尔会在舞蹈房碰见社长,两个人稍稍点头就算打了个照面,站在镜子前各练各的。
乔岁安在网上订购的裙子也到了。裙子是上下半身分开的套装,上雪纺白色短款上衣,腰侧绑交叉细绳,在背后系上蝴蝶结,半身白纱裙到脚踝。她还买了块白纱当作道具,不用时先系在腕上。整一套下来仙气得很。
怕效果不好,到货之后,乔岁安挑了一天中午换上,跑去舞室打算练一遍。
舞蹈房有点冷,她先开了空调,待房间里暖和起来了才把外头披着的冬季校服外套脱掉。社长正好不在,她就打开电脑放了伴奏。
空灵的琴声响起,她转身面向镜子,一个旋转,抽开手腕上的白纱,同时高抬腿,裙摆在身前划过。白纱脱手,自半空中缓缓飘落,像一缕海上的烟,接着又被揭开。
她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轻盈,融入到音乐的情绪与氛围之中。
舞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很大一声“砰”。
乔岁安愣了一下,回头望过去。
社长走进来,目光触及到她时一停,随即笑了下,笑中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人往舞室后头去了,道:“你继续。”
音乐还在播着,乔岁安点点头就继续跳下去了。
她跳舞一直是怀着十二分的认真,步子一动便能被音乐氛围轻易裹挟。
白纱落地,她也跟着轻轻倒下,连续几个地板动作后,白纱被抛起,她凭借腰力与绝对的柔韧性起身,伸手接了纱,目光重新落回镜子的那一秒对上后面那一双漆黑的眼睛,仍然带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腰上,像携着恶意的蛇在她身上游走。
她的血液像是被瞬间冻结。
剩余几个动作僵硬无比,乔岁安被盯到熬不下去,潦草收场了舞蹈,匆匆过去关了音乐,向社长点头示意自己练完了,要走了。
她心跳加速,步履飞快往门口走,正要踏出之时,身后人突然开了口。
“学妹。”
她脚步一顿,听见他笑了声,背后那道视线如有实质,她脊背发寒。
“你腰上有颗痣。”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慌张涌过来,乔岁安白着张脸,甚至想吐。脚下不过顿那一秒,下一秒就奔了出去,直到去厕所重新换回校服,忐忑的心才稍微缓一些。
她把服装塞进袋子里,抱着衣服从厕所里出来,心不在焉往教室走,倏地额上一痛,撞上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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