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的第一天晚上,丁斯时正坐在教室里写今日军训日记,忽的听见班主任喊他名字,丁斯时抬头,班主任朝教室门口扬了扬下巴,乔岁安扒着门框,只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冲他小幅度挥了挥手,心虚又讨好地笑。
“……”
这个时间段来找他,他大概也能猜得出她落下了什么,起身之前先从笔袋里拿了一根黑笔和一个修正带,再快步冲她走过去。
“哦,我总是为我有这么一位机智聪明又心细的发小而感到骄傲与自豪。”乔岁安瞅着他手里的那支黑笔,“谢谢,笔就够了,修正带有了。”
丁斯时感觉自己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可置信地问:“你带了修正带,没带笔?你笔袋不一整个带过来吗?”
“哎呀,笔袋是一整个带过来的,但是我刚才发现里面只有两支笔。”乔岁安低着头小声说,“一根没墨了,一根断墨了。”
“……”面前这个人总是能打破他想象的下限,丁斯时硬生生被她气笑,“那你同班同学也没带?”
“有一半人没带,谁能想得到军训每天晚上还要写日记,居然还要上交啊,我认识的带笔的人笔都被别人借完了,我又不好意思问男生借。”
丁斯时却是笑了声:“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的。”
乔岁安:“……那倒也不是。”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夸你的性别意识。”丁斯时轻挑了下眉,把笔递给她,“拿着你的笔赶紧回班级写日记去。”
乔岁安狠狠感动,张口就要道:“丁斯时同学我真是爱……”
丁斯时在她祸从口出之前,在俩人险些被拉去早恋教育之前,赶紧打断她:“赶紧回去。”
乔岁安:“哦。”
交完日记之后,班主任站台上又讲了些其他事情,最后道:“同学们,是这样的,在军训结束前一天会有一个晚会,要求每个班出一个节目,有愿意报名参加的同学吗?”
班级里瞬间鸦雀无声,老郭站在讲台上,目光一路望下去清一色的发顶……挺好,还没有经历过高中残酷磨炼的人头发就是那么茂密,都看不见发缝。老郭如是感慨。
“前面跟你们的父母电话家访过,我知道,你们当着很多人都是有才艺的啊,什么钢琴啊舞蹈啊……要没人举手的话,我就点名了啊。”老郭摸着他的保温杯,视线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一路扫射,最后定在后排某个人身上,“那个……刚刚出教室借笔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名来着……乔岁安!我记得你会跳舞是吧,就你了!”
幸运的乔同学不情不愿地抬头,在全班轰轰烈烈的掌声中,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悲催微笑。
班会结束之后,所有人都要在教室门口排好队,接着按班级的顺序一队一队回宿舍。
从教学楼走向宿舍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很长的紫藤花廊,花季过了,藤蔓绕着杆子蜿蜒垂下,花廊很宽,左右各走着一个班,互不干扰,安静的夜里只能听见脚步声,廊边的路灯直立着,像夜里的守卫者,照亮了整个花廊。
身后室友突然戳了戳她的腰,声音压低了,小声兴奋道:“乔乔,快看帅哥,七点钟方向,长得好卧槽啊。”
乔岁安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扭头,目光如同x射线,不加掩饰地直射了过去,比灯光还亮:“哪?”
七点钟方向,帅哥没见着,丁斯时同学倒是有一个。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露骨,丁斯时也回望了过来,歪了下头表示疑惑,乔岁安大所失望,耷拉着眼皮扭回了脑袋。
室友林时蛰:“卧槽卧槽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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