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他们才与镖队的人会和。景华路上已经看过账本、书信,的确都是流域内三省官员沆瀣一气,坑害百姓的证据。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在这小小的县城,就有王家猛兽兄弟幸存,其他地方呢?但凡走过,必定留下痕迹,更何况这样大规模的行动。现在不爆出来,以后肯定会爆出来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证据是该上缴还是该公布,只看三省官场,就可窥见整个朝廷官场生态,交上去恐怕凶多吉少,但又该怎么公布呢?反正景华肯定不会和那些官员蛇鼠一窝,关键在于他们该怎样在这场行动中保全自己。
景华把老蒋找出来递上证据,老蒋笑骂:“大当家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老蒋不识字啊,您给我看这些没用!”
老冯会意,立刻给他解释起来。
“干他娘的!这些狗官当真这样无耻,不把咱老百姓的命当命?老子拧下他的狗头当夜壶!”老蒋脾气火爆,连着骂了一串国骂,半响才平静下来,抱拳道:“大当家的,蒋某听您的,您怎么吩咐,老蒋怎么做!”
老蒋这粗豪汉子也不是没心眼儿,他想着,兰家那等富豪,大当家走镖流浪江湖见识也广,只看他来送三公子就知道他们兄弟情深,别忘了,三公子也是被流放的,听闻是与人争执打死人了。这肯定和官府不合啊,找到这机会还不抓紧了!与大当家的站在一起才最重要!
“好。现在还有个问题,怎么和弟兄们说这事。”
“是啊,里头还有两个衙门的人呢,要是他们走漏风声,咱们全都性命不保。大当家的,只要您点头,老蒋保证做得干干净净!”
景华摇摇头,“我不吝啬杀人,但也不是杀人狂,那两位是识时务的,不一定不可拉拢。”
当晚,景华把人聚集起来,说明事情经过,讲清利害关系。
“先前只是为了自保,谁知掺和进这等要命的事情。如同弟兄们搅进来,再想退出,已是不可能。咱们自己问心无愧,那些当官的心眼和筛子一样,绝不会相信。话又说回来,都是一样娘生父母养的,看着那么多人泡在水里,葬身鱼腹,连个衣冠冢都没有,谁心里又落忍呢?”
才几个月的功夫,景华凭借才干智慧,已经建立起绝对威信。面对生死选择,镖队的兄弟依然站出来支持:“大当家的!您是能干人,弟兄们都信您!您说怎么办,咱们怎么干!”
二十几个汉子纷纷站起来表示支持,还坐着的两位差役就很显眼了。
见众人视线扫过来,那两人也立刻从条凳上跳起,连连作揖,“兰公子,我等虽是下九流的狱卒,可也能分是非、辩黑白,这是为民请命的大好事,咱们兄弟有幸躬逢盛会,也想尽一份心力。”
“两位大哥严重了,出门在外并肩子,都是兄弟,不必客套。”景华好话不要钱一样流淌,差役知道这些事情,就不可能全身而退。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比兄弟还亲呢!
把镖队的人都拉上船了,景华又把兰三、老冯、老将和两个差役留下开小会。
“现在最关键都是怎么拆穿这些贪官恶鬼的阴谋。我有两个想法,一是在本地大量印制传单,本地肯定有亲友封死在城里,为了家里人,他们也要拼命。二是进京,把消息递给这些官员的政敌,或者直接捅到皇帝老爷御座前。你们觉得呢?”
四人面面相觑,兰三前十五年都规规矩矩做他的纨绔少爷,老冯、老蒋走镖的,只在戏文上听说过皇帝,两位差役更不用说了,大令已经是他们接触过最高级别的官员了。他们能提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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