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华轻笑,“嫂嫂放心,只要我在这里立着,天然就代表了部族的立场,若真要用人管理草场、放牧骏马,咱们部族肯定是头一份。”
嫂嫂自然也知道,她也庆幸自己的小姑子是个拎得清的,既然做了部族的捧在掌心的小公主,总要为部族做出贡献。人年纪越大,越知道责任有时候是凌驾于自由之上的。
“这里是我收集制作毡毯和纺织羊毛的技术,嫂嫂带回去交给族人。中原人技术发达,改造的织布机能纺织羊毛,咱们学会了这些手段,就不必只卖粗制的羊毛,成品价格能翻几倍,族人也能过上好日子。优质绵羊还是要继续选种,这些东西不可能一直保密,只有咱们越来越强,才能走在比人前面。我在宫里找到两个年过二十五的宫女,她们有手艺、懂技术,在中原没有家人拖累,愿意去草原。二十五岁对中原人来说,只能出去做人继室或者自梳做教养嬷嬷,但咱们草原人不讲究这些。这是难得的好姑娘,嫂嫂,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懂!”嫂嫂喜不自胜,待看过两位宫女之后就更满意了,她们在美人如云的后宫自然只能算清秀,可在外面也是上等的美人,更别提她们还有技术傍身了。嫂嫂都在扒拉自己娘家兄弟,看有没有合适人选了。
景华的心思都在拉拔族人身上,对后宫自然就放松了一些,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皇后和德妃的关系已经僵硬到一定程度了。
可这与景华有什么关系呢,不论谁做皇后,总归不会是她。不管皇帝如何决定,只要不妨害她的利益,部族的利益,管他呢!
然后,景华发现,皇帝陛下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众人在花园赏花,皇帝会特意叮嘱:“剪一捧格桑花来,给睦妃拿回去插瓶。她家乡的花儿,看着以解思乡之情。”
这不是对景华的温柔体贴,而是对众人的宣告。景华看后宫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尴尬劲儿别提了。
在别的妃嫔伴驾的时候,皇帝用膳吃着蒸鱼做的好,也要吩咐一声:“给睦妃送过去。她总和朕说草原上羊肉鲜美。鱼羊为鲜,让她尝尝。”快马加鞭从江南运来的珍贵活鱼,就这么送到景华桌上。伴驾的妃嫔多尴尬啊,转身就把这“圣宠”传出来了。
更过分的是,皇帝看到蜀中进贡的蜀锦,笑眯眯吩咐道:“这颜色正,给睦妃做骑装正好,今年秋猎,也让朕见识见识她英姿飒爽的风采。”
面对皇帝的一系列骚操作,景华痛苦的支起额头,“德妃那边怎么样?”
“砸了一屋子东西,都没找个手脚不勤快的宫人背锅,就这么传出来,不高兴已经到了极点。”乌兰面无表情回禀。
“换我我也生气!不对,我现在就很生气。”蜀锦是德妃在蜀中做官的族叔送来的,其中意味还用说吗?结果皇帝转头就给了自己,景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的时候跑去争宠,不然皇帝怎么突然之间抽风了。
“我现在去和德妃解释,不是我向陛下邀宠,你们说她能信吗?”景华抱着万一、可能、侥幸问道。
这回不止乌兰面无表情,连一向直性子的高娃都一脸同情的看着景华,脸上写着五个大字:说啥梦话呢?
“那我最近得罪陛下了?”景华痛苦饶头,德妃眼看着要水涨船高,皇帝这么大张旗鼓的拉自己出来站台,是想坑死自己吗?不过他这样做,是不是说明他想废皇后了?大人物们做事总是这样,想做什么自己不说,一定要下面人揣测心意,然后“逼迫”皇帝行事,然后皇帝就不是那个见风使舵、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的人了。
要知道,当年皇帝以庶皇子之身登基,张氏一族可没少出力,张皇后的后位,完全是赏功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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