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见不得人的,不然王爷怎么让三公子装病不来拜见?”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本王出去看看,外面是不是八月飘雪,冬雷滚滚。本王也是听下面人说老三病了,也请了大夫去看,谁知道那些不规矩的奴才欺上瞒下,撺掇着老三干这种事情。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小孩子一般见识,本王自会罚他。”
“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总要查清楚,若是和您说的一样,三公子没错,罚他做什么,反而落人话柄。让外人听见,只会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不仅伤我的名声,还带累王爷的声望呢。”景华擦干眼泪,逻辑清晰开始讲道理:“我刚刚哭,是以为王爷明知他们怠慢我,却不加阻止,这才让我伤心。如今知道王爷的心意,我就不哭了。”
“我去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那么多人也有目共睹。三公子躺在床上,任由满屋子熏得都是药味,他已经八岁了,明显是知道下人在做什么的。若是他不愿意,说一声就是,难道我们做父母的还能为一个下人责罚他。即便不信我这个刚进门的嫡母,也要信您才是,亲父子!难道会害他?三公子闹出装病不拜见这一出,表面上看似小孩子闹脾气,礼节不周全。实际上呢?是心里不尊重我,不尊重您,若是足够重,发乎心而表于礼,绝不会犯这样的错。我刚刚嫁进来,若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以后有什么脸面掌管后宅?”
“那你想怎么罚他?”东海王不动声色问道。
“罚他抄几遍孝经就是。”景华偷看一眼东海王吃惊的神色,扑哧一笑,“王爷以为我真是恶毒后娘不成?那么小一个孩子,犯错了就教导,总会教好的,不能找条绳子勒死吧?”
东海王也不觉得抄书几遍是什么了不起的责罚,这事儿是他办得不谨慎,让人抓住把柄。当然,宫里的人是真碍眼,要早早清除掉才行。
“王妃贤惠,本王岂有不知的。”东海王满意得拍拍景华的手。
“那就这样说定了,让三公子把今天缺了的拜见补上,再罚他抄三遍孝经就是。我罚过了,王爷就不准在生气,三公子还小,您和缓些教导,不要伤了父子和气。”景华见东海王不反对,就叫人去吩咐了,又道:“至于那些出主意的仆从,王爷看着处置就是。只是,我看那个和朱女官争吵的下人很不好,王爷把他逐出府去,不许他再侍奉了。以往积攒的东西也让他带着,这次他错了,可以往也是有功劳的,您不能寒了下仆的心。”
东海王让她说的心里如吞苍蝇一般,强笑道:“王妃心善。”
“哎,人之常情。”景华轻叹一声,问道:“既然王爷赞我心善,我少不得多嘴问一句,三公子的生母是什么人?我看王爷对他另眼相待,三公子非长非嫡,想来只能是他生母的遗泽了。”
“那是我侧妃刘氏所出。”
“那刘侧妃呢?”景华追问,东海王却不答了,景华轻轻“呀”了一声,歉意道:“我明白了,王爷节哀,我不是故意提您伤心事的。今早刘侧妃没来拜见,我就该想到的。能让王爷追忆,相比也是一位才貌俱佳的好人家姑娘。”
景华试探着去牵东海王的手,“王爷放心,三公子没有生母照料,还有我这个嫡母呢,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东海王想说什么,可怎么说也说不通,干脆默认下来。
东海王以为只是在闺阁里说几句话甜言蜜语哄新婚妻子,没想到景华转头在拜见的时候,当着满院子人直接说了,东海王都差点儿压制不知想要奋起反抗的老三。看着景华莫名惊诧的眼神,东海王又不好说是景华误会了,更不能再说老三有什么错,老三此时犹如一头发狂的幼兽,再刺激他一下,恐怕就要暴起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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