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皇保的。只是当时肃侯大败,伪王的地盘一下子扩张,肃侯和平江侯都在被怀疑的队列中。而伪王对平江侯尤其厌恨,曾悬赏千两黄金要平江侯的项上人头。平江侯夫人在丈夫战死后投奔娘家是正确的选择,可当时的肃侯府也不绝对安全,乔装改扮叶子情理之中。只是事情怎么就这样巧合,一环第一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当年的情势的确危急,平江侯若不拼死一战,保不住自家和岳家。平江侯夫人若不乔装改扮,保不住自己和孩子。但是!但是!如世子夫人质问的那般,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她呢?她是肃侯府的女主人,是孩子的母亲,她为何不能知道真相。
世子夫人的问题,也是众人的疑惑,侍郎大人问世子,“为何不告诉世子夫人?”
“当时,她以为我养外室惊怒早产,我若再告诉她此事,芝修还能活吗?”世子反问道。
呃……也没好到哪里去,活了二十年,险些被世子夫人折磨死。
“本官还是不明白,大驸马为何要为世子夫人隐瞒呢?”
“这你就要问他了。”世子夫人冷哼道。
大驸马是被扶上来的,鉴于他体弱,侍郎人人特许他坐着。
“父母尚在堂前,岂有为人子女坐着的道理,下官站着就好,站着就好。”大驸马靠在小厮身上,气喘吁吁道。
“世子夫人日日鞭挞,你为何隐瞒不说。”
“孝道乃人伦大礼,是我不能令母亲满意,母亲教训,我自该领受……”
“呵呵——”世子夫人在一旁嘲讽,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孝道是其一。其二,我的身份乃是欺君之罪,父亲活我性命,祖父爱之重之,我与二弟兄友弟恭,肃侯府还有族人上千,岂能因一时意气,牵连这么多无辜之人。从小到大,我也察觉母亲不亲近,只以为是自己身子不争气,无法习武,继承我肃侯府武勋的缘故。后来,我被选为驸马,母亲的恨意一下子暴涨。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查探,不久前才得知自己并非母亲的亲生孩子。”
“好孩子,难为你顾全大局。”肃侯世子看着他脸色苍白、气促不匀,明显是受了大罪,心疼的不得了。
“其三,我若挑破此事,大公主怎么办?公主金枝玉叶,不嫌弃我病弱无能下嫁于我。我不能让公主显耀人前已是罪过,怎么还能因我让大公主蒙羞?其四,是我心中愧疚,只能以此消弭母亲心中怨恨。礼法所在,我非嫡长子,本就不该继承爵位。可父亲一片慈爱之心,为我安排好一切,又以为我不知道,我怎么忍心挑破?徒令父亲为难伤心。”
“行了,行了,收起你这唱念做打的一套,南曲班子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说来说去,不就是舍不得继承人的位置,舍不得侯府富贵吗?我暗自出气,不把事情捅破,是为了我的儿子,我儿子是无辜的,把肃侯府搞垮了,于他有什么好处?你憋着不说,是怕丢了大驸马的权位,失了肃侯府这座靠山。你我半斤对八两,都是千年的狐狸,和我玩儿什么聊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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