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动手打架的是一家亲兄弟,官兵是一个什的,不是兄弟、胜是兄弟。这时候纷纷帮腔,这边骂一句无根鬼,那边必定要还两句“死贼囚”,流民背井离乡最怕落叶不能归根,大盛多用罪行轻的犯人充作边军,真是骂人揭短、打人打脸。
事情很清楚了,就是有没有跨过划定边线的小事,他们打架的地方刚好在划定边界附近。使团卫也只是就地取材,插几根树枝表示,现在被这么多人一踩,什么树枝都找不到了。
证据全部湮灭,可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断案无非法理情,法现在不能用,理也说不清,情字正适合。
“事情经过,本宫已经清楚了。最先动手的两个人杖责五十军棍,从者三十军棍。你们可服气?”
那个使团卫立刻道:“公主,是他先动手的。”
“一个人打不起来。”景华冷哼一声,“你们怎到到的这里,用本宫明说吗?”
那些流民倒没说什么,只是后退了两步,左右看看,似乎想从人群里得到启示,该怎么逃过军棍,其实心中一片茫然。
“还有闹事的吗?有要检举的人吗?过了再说,就是诬陷了!”景华又问,护卫营的人高声问了几遍,无人应答。
“护卫营,行刑!”许斌立刻高喊,就当着官军、流民的面执行。
“我们是使团卫的人,凭什么让护卫营……”一个被拉到“从罪”者行列的人刚喊了一半,就被身边人一手肘拐在肚子上,痛得吞了后半句。
不必他再提醒,景华一直密切关注着局势,心中早有答案。
护卫营的人手上就是现成的军棍,噼里啪啦一顿打,鲜血混着枯黄的草叶、褐色的泥土,染成不详的暗褐色。
“启禀公主,领头的两个挨不住军棍,死了。”
“念在他们是头回犯,拖下去埋了,入土为安,再有下次……”景华环视一周,无人敢与她视线相接纷纷低头,周围之人被这场景震慑,个个噤若寒蝉。
“尔等都是大盛子民,本该亲如兄弟。官军受百姓供养,饷银是朝廷发的,朝廷的饷银是百姓赋税交的,你们把百姓当牛马,百姓就视你们为仇雠。你们原也是良善百姓,如今沦为流民,离开家乡流浪至今,十不存一。现在能有几天安稳日子,全靠官军震慑宵小,否则山贼水匪,哪个都能要了你们的命,若不知感恩,不许你们跟随……哼!”
剩下被杖责三十军棍的没有性命之忧,被各自同伴抬回去,一场骚乱终于消弭于无形。
张将军一直被拦在远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杖毙。他眼前是腰刀出鞘三寸的护卫营护卫,传达公主教旨,若赶上前,就是以下犯上。
公主骑着马呼啸而过,张将军还没和那些受了杖责的使团卫说上话,又有人来禀:“张将军,公主有请。”
张将军低头看着自己麾下兄弟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靴子,满腔愤怒压都压不住。他的兄弟都是在边境上杀过北梁蛮子的英雄,如今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死于妇人之手。
张将军握紧双拳,跟着护卫去公主的帐篷。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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