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看似冷淡,可对这些师兄师姐是很好的,也非常佩服他们为国家、为国人造福的精神。经常从香港给他们带稀缺物资,平时遇上困难,能帮一把也不会推脱。她并不在乎少许金钱和时间的损失,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任人指责。
“哦?孔师兄觉得自己没错?那是在说我错了吗?”景华冷笑一声,“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别背后说人,刚好大家都在,一次把问题说清楚,师兄师姐们也做个见证。”
“我难道会怕你吗?教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瞒着他申请国外大学,不就是想一去不回吗?你怎么对得起他?国家在你身上投资多少,你这样,不是背叛是什么?”孔师兄理直气壮道。
“首先,我得承认,教授教给我很多东西,我非常感谢教授。可你得明白,我是正正经经通过考试进入大学、进入实验室的,不是走后门托谁的关系进来的。我接受教导是合理合法的,我感激并因此留下来那是情分,我追求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出路是本分。不要道德绑架,我没卖身给谁,选择哪个学校读博是我的自由。”
“自由,自由,你们香港人就知道自由,一点儿都不知道奉献,你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中国人……”
“闭嘴!都是成年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没数儿吗?师出同门,我爱惜你的前程,你也不能仗着这点口无遮拦。”景华一拍桌子,这个时候政治仍然是这些想在体制庇护下生活的人首要考虑的问题。
旁边立刻就有师姐拉着孔师兄,劝他冷静,分裂的话说不得。
“在这个团队里,我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等将来新药上市,第二、第三作者署名我觉得自己实至名归,在座诸位有意见吗?”景华环视一周,无人愿意与她的眼神对视,景华最然年纪小,也是中途加入进来的,但的确做出了卓越贡献,让他们停滞几年的项目不再在化合物合成、活性化合物筛选和化合物结构优化这几上反复实验,耽搁时间。
“我在这里得到的待遇完全配得上我做出的贡献,别说我只是出国读博,以后还会回来。即便我不会来,这也是我的自由。你听不得自由,那就讲权利义务对等,我行使自己的权利,履行自己的义务,用得着你妄加批判,你以为你是谁?”
景华冷笑,加以鄙夷的眼神。
一直拉着孔师兄的师姐连忙打圆场:“景华啊,孔师兄不是故意的。刚得到消息,赵教授门下的铁师兄确定留在美国不会来了。咱们国家人才本来就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还被人抢走了,气得赵教授心灰意冷说再不收徒了。咱们也是被抢人才抢怕了,你别和孔师兄一般见识。”
“没人妄加指责,我自然不会说这些话。铁师兄是铁师兄,我是我,为什么要用他来套我?”景华并没客气,“到底是兔死狐悲、感同身受,还是嫉贤妒能、心思狭隘,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大家都受过高等教育,学校、实验室的环境相对单纯,可也不是童话世界,高学历的人撕逼起来更可怕。
孔师兄跳脚,“你说谁……”
“精神这么好,实验都做完了?数据分析报告写了?临床观察做了?”大牛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得众人一个激灵。
众人做鸟兽散,大牛看了景华一眼,“到我办公室来。”
“你要去美国读大学?”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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