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程婉也很明白这个问题,不过她笑道:“再说吧,明日愁来明日忧,先解决这个,姐,你帮帮我吧。”
程婉双手合十拜拜,旁边却响起惊喜的呼唤:“杰西卡,你怎么在这儿?”
程婉回头,也十分惊喜:“珍妮弗,好巧啊,你也来逛街。快,坐,这是我堂姐,大伯母在英国疗养,不常回香港,我姐也不太喜欢社交场合,你还不认识吧。”
程婉很热情,笑着和双方介绍,所珍妮弗.朱是做设计的,正在筹备自己的服装品牌。朱小姐是一位明眸皓齿的美人,棕色卷发披肩,衣着也很有设计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知性美人。
景华笑着打招呼,顺着她的职业说起服装设计的话题,目前市面上的品牌、流行趋势、大师人物、圈内笑话如数家珍,朱小姐抛过来的话题也接得圆融。
“天啊,杰西卡,你姐姐这么喜欢服装设计,你以前怎么没介绍给我认识。我们应该是知己的,这么晚才认识,太遗憾了。”朱小姐夸张得搂着程婉脖子蹭蹭,十分亲密的样子。
“现在认识也不迟。”景华笑着附和。她性格冷淡,还能在社交圈中没有恶名,全因为她能投其所好,什么话题都接得。
“可我们认识也才几个月啊。不过,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们一见如故,像亲姐妹似的。姐,你不知道珍妮弗有多了不起,是女强人哦。她从贝尔索学院毕业之后,积攒了三年的工作经验才回来筹备自己的品牌。姐,你知道贝尔索吗?”
“恩,法国排名前五的设计类院校。”
“原来你也知道,珍妮弗可厉害了,立志不花家里的钱,现在筹备个人品牌都是自己打工挣的钱哦,真正的独立新女性。对,你的店什么时候开,到时候我来捧场啊。”程婉对这位朱小姐的推崇溢于言表。
“唉,现在局势不好,我也说不清。大家都被局势连累了,听说昨天又有人从新鸿基中心楼上跳下去了。唉……”
“是啊,现在局势不好。”程婉跟着叹气。
“别这样啊,因为我把气氛搞僵了多不好。就是因为局势不好,我们才有更加努力啊。这波失业潮下,家里男性失去工作,女性的工作空间进一步压缩,抚养孩子、穿衣吃饭难题一大堆。我正在筹备一个救济会,帮助那些可怜的女人。”朱小姐从包里拿出两张印刷好的宣传单递给两人,慷慨激昂渲染底层穷苦女性的不易,描述了救济会的前景,请程家两姐妹加入。
“好啊!”程婉一口应下,“要是世上的女人都像你这么清醒、这么能干就好了。”
“杰西卡不要再夸我了,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还远远不够呢。不过就是因为有女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自知,不懂得自救,才需要我们女权主义者啊。”朱小姐对这个话题极感兴趣,笑道:“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社会造就的。女人打扮得越漂亮,她就越受到尊重,这就是我从事服装设计的原因。”
景华一直含笑听着朱小姐和程婉的谈话,这时候她才轻声接口:“她越是需要工作,绝佳的外貌对她就越是有利;姣好容貌是一种武器,一面旗帜,一种防御,一封推荐信。波伏娃的批判反讽被朱小姐反过来用,也是独辟蹊径的新表达呢。”
朱小姐愣了愣,笑,“很少有人会看《第二性》,您也喜欢这本书吗?”
“喜欢,好书都喜欢。”景华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开始到现在,话语权都掌控在这位朱小姐手中。可以看出程婉和她相处的时候,几乎处于崇拜跟随状态。而景华偶尔和程婉通电话的时候,总会听到一些耸人听闻的“女权标语”,景华还以为她看了什么激进的书籍,原来是从朱小姐这里得来的。
朱小姐保持微笑,“你们姐妹难得聚会,我就不打扰了,我这次来是看店铺的,就先去忙了。”
“朱小姐很了解我?知道我和阿婉难得一聚。你约好的铺子是哪一家,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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