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有事儿子服其劳,让学院夫子们笑称廉老爷把儿子当书童用。
廉景维却是乐在其中,这些叔伯都是海内有名的大儒,人人指点他一句,积累起来是多大的益处。廉老爷虽是文坛大家,可廉景维正式读书的时候,却拜入他人门下。自来就有这样的习惯,怕自己心软,老子教儿子是极少的。
这回廉老爷把儿子带在身边,不仅是学问上的指点,更是为人处事的教导。父子俩原本深厚的感情,更加亲密了。
晚饭后是一家人的休闲时光,廉夫人通报一天的情况:“这些日子以来,学院同僚夫人、城中有交往的人家、还有某些学生家里都来了人,一切正常。”
“不急,咱们沉住气,背后的人就会忍不住露出苗头来。”廉老爷宽慰道,只要他们一家子平心静气,注意防备,就不会让人钻空子。
又过了几日,景华突然接到芷阳郡主的请帖,言说她来此许久,要举办一场宴会回馈这些日子乡邻亲朋对她的厚爱。行文公事公办,隐有些高高在上。
景华心中咯噔一声,对担忧看着她的廉夫人道:“母亲不必的担心,也不一定是我们想的那样,郡主举办宴会理所应当。”
嘴上这样安慰着母亲,景华心里已经盘算开了。景华立刻写了回帖,借口母亲有疾,再三请芷阳郡主海涵。
回帖送出去,景华紧张得等着,到底正常宴会,还是图谋不轨,只看这一回了。
两日后芷阳郡主的亲笔请帖送到,请她一定到会。来送送请帖的使女皮笑肉不笑,“郡主尊贵,不以旁人冒犯为意,我等下仆却是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还请这位姑娘回禀郡主,不是民女有意冒犯,实是家母有恙,为人子女不敢此时游宴享乐。我有书信一封,还请姑娘带给郡主。”
那使女冷哼一声,抽走书信扭头就走。旁人得郡主邀请,无不欢欣雀跃、倍感荣幸,这不知好歹的平民之女却不知好歹,胆敢拒绝。果然心思奸猾!
景华不明白推却宴请是常有的事,怎么这使女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模样,晚间连忙问父兄。
“上次诗会郡主一首七言律技惊四座,咱们不会外传。郡主却与她同行的康伯爵府女公子惺惺相惜,相互推崇。只是事后你母亲清查家人也不是秘密,懂行的人难道看不出这首诗是你的风格。你七岁便有才名,这些年流传在外的诗词不计其数。莫名京中一位贵女就能技压群雄、盖过金陵所有才女,难道大家都会服气吗?偏偏那位郡主参加了几次别人家的宴会,再未有佳作传出,言谈之间对诗书文章也无多深的见解。”廉景维一直关注着城里消息,叹息道:“更有人把你之前生病联系起来,暗中猜测我们家或苦于没有证据,或畏惧福王权势,这才不敢出声。”
“所以芷阳郡主想让我为她证明清白吗?”比她之前想的暗中阴害好一点儿。
“她是清白的吗?”廉老爷反问。
景华沉默,那首诗前四句的确是她所写,可后四句又作何解释?若真是郡主接上的,联诗也是一桩佳话。现在景华不能承认诗是自己写的,又不敢说不是自己写的。有时候景华都在想,是不是还在梦中,怎么会有这样难以解释的事情。
比噩梦示警又不让人说,更让人难以解释。
“不管郡主是何想法,先别答应,静观其变。”廉夫人定下基调。
为芷阳郡主的宴请,陆续有人来劝,关系亲近如宋知意,因父亲是知府,有扶照郡主的职责在,也来劝说。不过宋知意说的是:“我已和父母说清楚,一个文贼还想受人敬仰,做梦呢!可父亲在其位谋其政,我总要来走个过场。你当我就是来喝茶吃点心的,别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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