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仙?”老汉喃喃道,然而却再也无法等到回答。因为下一刻,黑影的大口便突而直驱而上,将他的头颅自脖颈上攫下。
昏黄的烛火映亮这间毛石小房。神龛之中,雍和大仙的铜像默然伫立。神台之下,两具无头尸首横倒在地。屋中凉风飕飕,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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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毡帐里点一盏孤灯,明明灭灭。
此地是离王府不远的军帐。帐外坐着几个人影,正是楚狂同方惊愚,他们正与一位卒子吃着黄醅,行手势令。
楚狂混了一段时日,将王府的地皮子都踩热了,不一时便同巡城的士卒称兄道弟起来。这一夜他们一面吃酒,一面谈天。守城的卒子大着舌头道:
“说来,殿下不日便将登极了。”
“登极?”
那卒子狐疑地眯起眼:“你们真是岱舆人么?这样天大的要事都不懂!”
方惊愚与楚狂对视一眼。楚狂旋即打着哈哈道:“咱们先前同神女一块隐居丘山,不更世事,让兄弟你见笑了。”
卒子这才舒开紧蹙的眉,说:“这是三位仙山卫下的决断,三仙山已无主多年,姬殿下贵为白帝之子,理当摄仙山政事。这一日总归要到来,只是现时迟延了许久。”
方惊愚蹙眉:“他既面南称尊,昌意帝不会有异议么?”
听了这话,那卒子反是十分惊奇,问他道:“昌意帝是谁?”
这回到方惊愚和楚狂瞪目结舌了。二人对视一眼,方惊愚迟疑地道:“不便是……五仙山的官家么?”
卒子大发雷霆:“什么五仙山,自古以来,天下便只有三仙山!昌意帝又是什么人物,也配即位?除却白帝和将登极的姬殿下之外,三山不认旁的皇帝!”
两人听了这话,更是惊异。自以前他们便隐隐察觉到,岱舆人不知蓬莱,也仅认为六合内只有三座仙山,原来连昌意帝的威德也未能远涉此地。不过转念一想,三仙山离蓬莱天遥地远,便似边远僻地,其中住的也是化外之民,不受皇恩也是件常事。
见卒子仍怒气冲冲,楚狂伸手拍他的肩,“兄弟,歇歇气儿,我这小厮不谙世事,且曾经脑门被箭穿了一洞,是个痴儿。咱们还有许多事未明,想接着与你请教呢。”那卒子才哼了一声,脸色舒缓了些。方惊愚则狠狠瞪着楚狂,欲言又止。
“接着说这登极的事,因姬殿下是由三位仙山卫举荐的,届时三山人也将汇集此地,共享盛宴。”
楚狂问:“小民微贱,少见过大人物。不知这三位仙山卫大人是什么样的?”
“传闻员峤的碧宝卫是位太姥,方壶的白环卫是个粉黛女子,而岱舆的谷璧卫大人……”卒子迟疑半晌,压着嗓儿道,“咱们也少亲见,说是一位倜傥人物。”楚狂点头,极尽阿谀之能事,“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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