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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与其在这里假惺惺,不如做点共协会长该做的事。
尹怀宁说:你能帮我么。
然后留下那把厚重的黑伞,离开了。
柳冬炆没信,当然也不会真的去帮忙。真正帮了忙的是宁绅和江蓦,这事还间接导致江蓦和家里的alpha老婆生了嫌隙。
民间只看到75%浓度信息素法令的无情,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已经是三个alpha经过了一番血斗争取过的版本。
尹怀宁被刺杀的前一天给他发过消息:接下来的路,你会陪我一起走吧。
后来,柳冬炆知道,尹怀宁那一家子都是差不多的性情,alpha面对omega的优越感是天性,尹怀宁没有那样,是家庭教育的结果。
就拿小侄子的事来说,哥嫂主动搬去了海外,尹怀宁一方面内疚,一方面又知道元帅府选拔这批omega花费了多少人力,还有许多关系到整个城市安危的任务等着这批omega去做。
所幸,omega们在肖克的训练下,也取得了不小的功劳。
柳冬炆觉得尹怀宁混不了元帅府,又有点自私地想:他们需要alpha的群体里有一个这样的人。
直到那声枪响过后,尹怀宁再也没醒过来。
……
……
午夜酒吧外面下起细雨。
斜着,
打在了玻璃窗。
柳冬炆带来的黑伞还插在门口的雨伞架。
楚文禾问:“所以,你在监察部多年是为了这件事吧。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查到了。”
柳冬炆笑着说:“查到太多了。我从没见过那么‘该死’的人,不算民间的极端分子,光是alpha高层内部安排刺杀就有24起。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柳冬炆都不敢回想,他的大半辈子,都耗在追查这件事上了。
尹怀宁从决定干扰法令执行,就做好了被alpha集体排斥的觉悟。柳冬炆一路走到底,查遍了所有能查的alpha,自己差不多也遭遇了相同程度的刺杀,都没能找到那个结果。
柳冬炆摸着杯沿,语气中颇有埋怨:“他死得那么快,也没告诉我还得罪过什么人。”
用血写作的恐吓信,字字事关法令,怎么看都是因为尹怀宁出手干涉了那件事。
柳冬炆知道,刺杀高层不容易,弯弯绕绕,总有说不清的东西。
比如肖克就曾在理论课教过那些omega:
想要在刺杀行动中脱身,前期工作很重要。
假设高层A掌握了我们的重要情报,你要刺杀A,就不能让对方的人认为A是死于那些情报。
你可以看看A得罪过什么人,有没有生活作风问题。如果他流连风月,服用过量药物导致精尽人亡,就是最适合他的死法。
只有对方的人不知道A到底死于什么,你们才有安全撤退的机会。
柳冬炆去慰问时还旁听了那节课,别说omega们听得入迷,他这根老油条都觉得“受益匪浅”。
……
……
雨已经越下越大了。
天色浓重。
暹罗收了外面的广告牌,出去探了个头,就淋湿了。
“我知道,把证据交给江郁或许是正确的。”
柳冬炆看着见了底的啤酒杯,“文禾,你可以说我偏执,说我愚蠢,可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任何alpha。”
楚文禾想起柳冬炆第一次来到诊所,当时还不叫顺心诊所,简陋的楼外有张手画的海报,是关于筑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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