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也就那么回事,一辈子没有×生活也不觉得半点遗憾了。
这三天,袁兵每晚都会送来衣服。
注射抑制剂的护士长是个面瘫,也终于忍不住有了点表情——楚文禾在病房筑了七个巢,搞得冰冷的病房格外温馨。
不过,护士长心里也纳闷:三天前陪楚文禾的那个alpha没有再来过了。
楚文禾穿着病号服去公共注射区坐了一会儿,也看到了柳冬炆继任委员长的新闻。那日火灾似乎惊吓到了不少路人omega,他们或是心悸或是焦躁,都在接受中心医院的免费治疗。
听说是开了那几枪的缘故。
楚文禾没产生ptsd,身体恢复后,已能正常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
前夫是相当会趋利避害的人,却执意开枪惹了麻烦。楚文禾想着,如果不是大佬忽然出现,江郁来找他的时候,他是想道个谢再问问情况的。
回去的路上,楚文禾路过走廊过道,一对年轻的AO夫妻在窃窃私语。
说的是申请补助和精神赔偿的事。
楚文禾也听说了消息。
住院的omega说以往共协查得很严,这次不知怎的,几乎是当天就批了不说,对于赔偿的金额也没有二审。
申请较晚的omega们乐疯了。
走廊的那对夫妻也就二十岁冒头,alpha笑着翻申请书的填写手册,旁边的omega也跟着嬉笑说:“多亏那天从酒店路过,就说句身体不舒服了,不光在这医院白吃白喝,还能拿到这么多钱。”
alpha脸上也高兴,啧啧摇头,“上面的人也够傻的,肯定是分不清了吧。”
“多少人都冒领了,”omega翘着二郎腿,“也不差我们这点。”
alpha拿着笔,“那我们申请多少好呢……”
……
楚文禾加快脚步离开。
晚上又在宁辰过来寻房时问起这件事。
宁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上面拨下来的钱,共协会查得很严格,不会导致该领的人领不到的。”
“……”
楚文禾等着宁辰把话下去。
“这次情况不一样,”宁辰在寻诊单上打钩,“钱不是从官方账户里出的。”
……
元帅府。
委员长办公室。
柳冬炆穿着板正的西装,手指在棕黑色办公桌上敲着。
江郁就在对面,与柳冬炆隔着几米远。
真到了交涉的阶段,江郁没有像那日般争执,对上面的处理一概照单全收。
先是上交了那把打伤路人alpha的枪。
然后就是赔偿金的事,昨天和前天已经签了一批,今天又来了一沓厚厚的单子。
江郁没穿元帅府发的西装,衬衫衣领敞着,袖口打开,状态看上去不算好也不算坏。
他拿过那支印着共协徽章的钢笔,一迭申请单翻也不翻,直接掀起右下角,在署名栏机械地签字。
两人没半点话说,不吵架,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今天是第三次。
柳冬炆在过于安静的氛围中拄着下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申请书你也看一眼,有异议的话我们的人会再审的。”
暗示的意味够明显了,柳冬炆不想把话说得再清楚点了。
毕竟开枪是江郁的私人问题,也不是共协出钱。
“无妨。”
江郁签字的速度如旧,冷着笑意,“这种事我见得还少么。我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少omega会为了这点钱出卖自己的人格。”
柳冬炆伸手,“单子拿过来,我找人先审一遍。”
江郁只说:“私人赔偿。按照规定,只有我本人提出异议时,你们才需要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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