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自那天后情绪就不太稳定。
得去帮忙。
楚文禾半拉开口罩,喘着气走过长街。
快到诊所门口,却隐约看到修长直挺的身影站在街灯之下。
江郁……
楚文禾脚步放缓。
直到呼吸平稳到可以戴上口罩。
“……”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个时候。
距离顺心诊所的大门还有十米,楚文禾和前夫并肩走路,心里还惦记着程玉。
楚文禾两手交叉成农民揣,步履佯作悠然:“您这么忙,可算想起不小心‘忘’在我这儿的衣服了。”
“确实忙,”江郁说,“总算抽出空来了。”
“那件风衣还在诊所的休息室,”楚文禾委婉找了个台阶,祈祷前夫能听出他下逐客令的意思,“你在门口稍等,我——”
江郁目视前方:“听说你学会筑巢了?”
毫不相关的疑问打断了他的话题,也打乱了他的思绪。
“……”
楚文禾愕然。
他从未在公众前展示过筑巢,明面上,他只是程玉的助手。
而且,江郁说话已不似前日,全然没了“周到客气”的口吻——倒像是alpha面对omega时的感觉。
寥寥数米,诊所已在眼前。
楚文禾抬头。
看着“顺心”二字的眼眯成一条缝隙。
江郁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街灯的光芒打在前夫线条完美的脸侧,灰蓝色衬衫质感冰凉,一只手插在白色休闲西裤的口袋里。
倏然,露出两个月前第一次见面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因为离婚时我说你的那句话?”
嗡——
楚文禾与世无争的眼眸间闪出刀锋,“你认出来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口?”
“我以为你不希望我说出来。”江郁推开玻璃门。
前几日泼热水化冰,门的底端生了锈,发出吱嘎一声。
诊所一楼前台的空调没关,暖风在开门瞬间吹向楚文禾发凉的脸,他们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江郁捅破这层纸,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的生活——
“我是希望你永远不要说出来。”楚文禾说。
“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努力’。”
江郁半个身子已进了门,却忽然停住脚步。身形未动,眼尾带动余光向巷口瞥去。
楚文禾抽空看了一眼通讯器,程玉还在战斗,刚在许今的直播间发了一条“你压根没和江郁在一起吧”,评论区炸到不行。
叮。
通讯器进来一条消息。
【文禾你看直播没?我今天非要揭穿他的丑恶面目!!……】
“……”
江郁递过礼盒,楚文禾下意识接在手里,稍微有点沉,他嘴上维持客套:“来就来吧,还买东西。”
一楼灯光昏暗,进了前厅就能直接上楼,距离二楼的诊室还有好长一段路。
楚文禾摸不准前夫的意图,知道前夫有话要说,便站在原地。
“你先走,我跟着你。”
江郁在门口停顿一下,再度望向长街。
杨擎一双恶狠狠的眼刚探出电线杆,就对上了江郁等待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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