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嘴角。
他道:“虽然我们确实有好几天没见,但也不用看得这么目不转睛吧?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确实没有走形。”
讲得意有所指,就差直说“腹肌都还在”了。
容念:?
“每天早上写论文做模型,下午到公司开会,和其他股东打太极,晚上应酬完主要看文献,每天能抽出工夫锻炼一个小时。”陆岁京道。
他这几天住在沪市的酒店里,几桩麻烦事统统压下来,有条不紊地解决之余,还积极利用内部的健身房。
容念有点不可思议,但想想也是。
以前陆岁京的日程安排与此大差不差,每天睡觉之前,雷打不动地运动至少半小时。
因为以前生过病,心理医生曾建议陆岁京定期锻炼,多巴胺的分泌有助于改善他的情况。
对于这些话,陆岁京听进去了,还会拉上容念一起。
毕业前燕大每学期有长跑要求,需要学生打卡到一定次数,他们常常结伴夜跑。
毕业后容念立即变得懒散,回顾最近半年来,自己仅剩的、较频繁的运动都发生在床上。
思及此,容念抿抿嘴,仰头喝了口果汁。
苹果和香梨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非常香,口感并不奇怪,唇齿间弥漫着清新的甘甜。
容念琢磨了一会陆岁京的日程管理,困惑:“你不觉得累的吗?”
陆岁京散漫道:“还好吧,这点不至于,倒是你小心抵抗力下降。”
容念扯出个敷衍的微笑,满脸写着自信的“绝无可能”。
他道:“我这三年就没进过医院,打个喷嚏都难得。”
陆岁京轻笑:“嗯,阿念要一直平平安安。”
容念不习惯煽情,感觉陆岁京这句话特别像是哄小朋友的言语,不太自在地撇开了脸。
不过他对此挺受用,小声地“哼”了下。
容念道:“你也是,少来折腾几趟,不然你哥哥要被吓死了。”
陆岁京这下已经足够明白,自己出了意外容念会有多担心。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幅度很轻微地左右晃了晃。
这是个和好的、讨饶的动作。
容念心领神会暂时掀篇,开始给陆岁京上药。
棉签小心翼翼地蹭过皮肤,陆岁京没喊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扭过脸,安静地盯着容念看。
容念没留意陆岁京的小动作,自顾自垂落眼睫,谨慎地抹药膏。
涂完,他微微张开嘴唇,很轻地往陆岁京的伤口上吹气。
呼。
皮肤拂过一阵细微的凉意,被这么来了一下,伤口没怎么发痒,陆岁京只觉得心里难耐。
他忍不住看向容念,对方无辜得要命,似是对他的反应毫无察觉。
趁着容念没有收回手,陆岁京弯起小拇指,往对方柔软的掌心里勾了一下。
容念:“。”
他侧坐着,僵硬地低下头,脖颈弧度优美,白皙又细腻,让人见了很想用手搭住。
陆岁京见状屈起了手指。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抬起手去做,容念看透了他心思似的,不轻不重地打了下陆岁京的手背。
陆岁京握住容念的手,嚷嚷:“有人欺负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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