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套衣服。”
尽管暑假结束,温度却没立即降下来,这个天气让他长袖长裤出门,实在考验忍耐能力。
陆岁京慢吞吞地“喔”了声,眼神几乎黏在容念身上,看得出来非常欣赏容念今天的打扮。
容念被盯得有些难为情,一时间没挪步。
他边扯着领带,边哭笑不得地问:“你是西装控吗?那建议你毕业了常驻金融街。”
陆岁京颇为正经地回答:“不是啊,可以点单的话,我最想看你偷偷穿小裙子。”
容念:“……”
“阿念当律师的话,肯定是事务所一枝花。”陆岁京笑着打趣。
上辈子这个绰号确实冠在容念头上,容念听得一怔。
如果他没有因为太过意外,而错失细节的话,可以发觉陆岁京的语气非常微妙,带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遗憾。
不像在随口假设,像是在忆旧。
可惜容念诧异了一瞬,不由他多加联想,就被打断了思绪。
陆岁京瞧容念半晌没离开,当场耍起流氓:“我帮一枝花脱衣服?”
容念转头就走,嘀咕:“看来你不该常驻金融街,最合适的地方在试衣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晚,容念就在家中的试衣间,被陆岁京摁在落地镜子前。
明晃晃的灯点亮了屋子,面积不算大,格子间摆满了折迭熨帖的衣物,视觉上充斥着满满当当的同居气息。
狭窄空间催生出一种偷情般的隐秘感,格外令人羞耻,而羞耻逐渐升温成躁动。
镜子里一览无余,清晰地照着两人如何亲近。每个细微的神色都能捕捉到,每次动听的喘息都让镜面浮起薄薄的白雾。
陆岁京故意让容念穿上白天的西装,左一句“小容辩手”,右一句“小容律师”,听得小容频频用吻去堵他的嘴。
容念甚至怀疑,陆岁京那句更想看小裙子是随口胡说,因为对方今晚格外兴奋,看起来对西装喜欢得不得了。
直到镜面被蹭得乱七八糟,容念都保持着上半身衣衫齐整,连领带都没松散,下半身则酸软到站不起来。
不过他也不需要自己站着,陆岁京轻而易举地捞起他。
容念被陆岁京用右手稳稳托住,半困在有力的臂弯里,小腹上则覆了陆岁京的左手。
陆岁京左手往下摁了摁,恶劣地调侃道:“小容律师,你好轻啊,没有被喂饱吗?”
容念闻言撩起湿漉漉的眼帘,整个人懒洋洋的。
他道:“陆岁京,你好像很喜欢这么喊我?”
“嗯,高中的时候你说你要读法学,我就在想,阿念到时候一定很招眼。”陆岁京道。
他将容念放进满是热水的浴缸里,挤了沐浴露,鼻尖顿时多出白皂味的清香。
“我喜欢闪闪发光的你,也渴望你从人群里注意到我。”他道,“我曾经以为我们错过了,现在我居然如愿以偿,就是……”
陆岁京顿了顿,压下心头的百感交集,道:“就是很想爱你。”
上辈子他靠近容念,却不敢靠太近,保持着不被发现、不算打扰的距离,远远看着容念从事务所出来。
少年再见已变成青年,却没让陆岁京感到排斥,内心复杂的情绪完全被惊艳压倒。
心上人褪去青涩,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眼里没有自己,陆岁京也不敢让那双桃花眼里出现自己。
他害怕容念流露出抵触和反感,更害怕容念全然无所谓,全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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