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陆家的小公子?”祁封道,“有段时间没见了。”
陆岁京朝他扬起嘴角:“祁叔叔好。”
祁封感觉这笑容不怀好意,道:“突然那么客气,我有点接不上话。”
陆岁京道:“喊你叔叔哪算客气?你是长辈,应该的。”
祁封开玩笑道:“你是还想叫岳父啊?”
陆岁京道:“岳父,我想和小容暑假出去玩。”
祁封被这声称呼喊得背后发凉:“嘴甜问我讨路费?你被陆董扫地出门了?不像啊。”
扫地出门是不存在的,陆岁京没担心过这个问题。
不像某些家庭制衡失调,家长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去摆布小孩,陆岳和陆岁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在这段亲情中,即便父亲不认同儿子的恋情,也无法插手指摘,何况陆岳本就不关心这些。
作为一家之主能够打理事业,又有令董事会满意的继承人,他的任务便算基本完成了。
陆岳间接向陆岁京传达过这个意思,往后陆岁京接班了要如何,身边有谁,有没有后代,都不关陆岳的事,退休后不想管,百年后也见不着。
“谢谢您替我操心,陆董并没打算管我。”陆岁京道,“主要是小容怕您孤独无聊,觉得至少该多留几天,给您做几顿饭。”
想到容念厨艺有多恐怖的祁封:“……”
他承受不住这份“孝顺”,客气地推拒。
“他有心了,我不怎么需要,你们好好去旅游,可以选得远一点。”祁封客气地说。
今天是贺律师合伙的律所举办周年庆,除了业内大状过来捧场,还有许多商业伙伴出席,彼此都能算是熟人。
进了酒店顶层,陆岁京应付完几个长辈的攀谈,便注意到贺律师。
“博简啊,你们律师是越做越大咯。”贺律师的旧友恭祝。
贺博简道:“承蒙大家照顾。”
得知贺律师的姓名,陆岁京微微诧异地蹙了下眉,上辈子的往事涌进脑海。
陆岁京在重生前,尽管与贺疏星同在燕大读书,却没有私下交集。
只是隐约听说大家将要本科毕业时,对方的父亲出了事情。
这辈子经常见贺疏星在眼前晃悠,陆岁京偶尔会记起来这一茬,但不清楚贺家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默默猜测过,估计是旧案纷争一类的闹剧。
不过此时,陆岁京知道贺父的全名是贺博简,便忽地察觉到真相没有那么轻飘飘。
他上一世本科毕业那年,也就是距离现在还有三年的时间,法律界六月最大的新闻,是贺博简车祸离世。
男人死得古怪蹊跷,却没有蛛丝马迹可供质疑。
在新闻引起热议的时候,陆岁京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幻觉频繁且强烈,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外界事物全当耳旁风刮过。
……不对。
陆岁京冷静下来,心想,在朦胧的前世记忆里,有一道至关紧要的声音夹杂其中。
——“老贺终究太谨慎,怀着最烫手的秘密,遇到敢起杀心的窦家,他光在防备是躲不过去的,要想保全自身只能相互厮杀。”
——“这个世界没有退路,他想退,只会出局。”
是陆岳。
势力渗透极深的男人总是手握许多内幕,忘了是哪天,在陆岁京面前不经意地说起过车祸。
现在,陆岁京站在纸醉金迷的宴会厅里,看着贺博简与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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