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好像是我逼他犯法,害他走到这一步的,不是溺爱他的您自己么?”
一个助纣为虐,一个咎由自取,容念不认为在这之中,有哪里用得着他来自责。
他语气里毫无动摇之意,也没有任何纠结,根本没法被道德绑架。
方悦秋一听便清楚,现在无论自己再怎么求情,都不可能打动容念了。
女人沉默半晌,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帮了你一把,我以为你会把我当做最后一个值得交付信赖的人!”
容念听她讲这种话就觉得恶心,没有多作表示,连客气一下都懒得。
他一向温柔识趣,现在面对方悦秋的失望,却无波无澜地说:“你是该后悔遇到我。”
要比我后悔遇到你,更痛苦,更无力转圜,他在心里说。
“不过您今天是有话和陆岁京说吧?”容念道,“您等等,我让他听电话。”
方悦秋道:“容念,仗着一时受宠就飘飘然的样子,我见过太多,这种都得意不了很久。”
容念道:“唔,您在哪里见的?窦叔叔给您戴过很多绿帽?”
电话那边呼吸一窒,感觉他再把方悦秋气下去,对方会原地患上心脏病。
陆岁京哭笑不得,清咳了声。
“你找我?”陆岁京道。
方悦秋勉强压下火气,道:“陆少爷,我想和你见一面。”
她认为自己没有被拒绝的道理,好歹是长辈,在京市的圈子里也有地位,总不至于请不动人。
陆岁京道:“没办法见。”
方悦秋诧异地问:“什么?”
得知陆岁京不能见自己,她的第一反应是,也许窦家哪里得罪过陆岳。
然而很快,陆岁京补充:“和容念不喜欢的人见面,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方悦秋:“……”
挂断方悦秋的电话,陆岁京扬起下巴,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容念。
“我发挥得还好吗?”他问。
容念道:“你不怕她下一步找陆岳?”
陆岁京无所谓道:“想找就找,顺便还帮我出柜了,省得我通知。”
他说完,不想再继续扫兴的话题,转而道:“阿念,你打领带的手法好熟练。”
容念:?
“我也想学,可不可以请你教教我?”陆岁京礼貌地说。
刚才只是打了个蝴蝶结,容念一头雾水,认为自己没有可以传授给陆岁京的窍门。
然而陆岁京对此颇有兴致,谦虚地让容念待会指点下有哪里不足。
为了让老师更好地认识到学生的水平,寻找到学生的缺点,打结的对象自然也是容念。
漂亮笔挺的蝴蝶结打在了容念的手腕上,和椅子的扶手捆在一起。
顷刻间两人位置互换,陆岁京把他挤在椅子里。
狭窄的空间让容念不得不蜷缩身体,他挣了挣,这个结打得极为巧妙,即便用了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出来。
牢固的同时,又没让容念觉得勒得难受。
被陆岁京注视着,他干巴巴道:“我觉得我没有能教你的了。”
陆岁京很体贴地询问:“这里不用调整了是吧?”
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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