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恍惚地躺在床上,捂住眼睛作势撇开头。
陆岁京伸过来的手落了空,继而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用力抱住。
具体怎样容念已经记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一定抱了陆岁京很久,也埋在陆岁京肩头哭了很久。
陆岁京肯定非常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后背,喊他“阿念”,跟他说“别怕了,我永远和阿念在一起”。
待到容念的状态恢复了些,老院长的葬礼上,他和曹文瑞打了一架。
说是撕咬也不为过,他遍体鳞伤,曹文瑞也没好到哪里去,从此两人针锋相对。
再之后,容念不再打架。
他发现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要收拾曹文瑞,还是举报那人混迹的不良场所更管用。
可是两人的争端很快便戛然而止,曹文瑞吞了福利院的钱逃之夭夭。
很长一段时间里,容念做梦都想把对方千刀万剐。
如今曹文瑞就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自己面前,露出的脖颈是那么脆弱。
但容念只是活动了下手指,骨节有意发出响声,动静并不夸张,已经把曹文瑞搞得瑟瑟发抖。
他没有动手,道:“陆岁京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曹文瑞道:“那小子居然是富豪的亲儿子,他那发疯的娘看来挺有姿色……”
话说到一半,被容念狠狠揍了拳肚子,后半句话直接咽了回去。
“我说,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容念道。
曹文瑞有气无力道:“前不久,我帮人管赌场,偶尔做点跨境直播生意……有天刚喝完酒要回家,他就在我房间里坐着,吓得我把枪都上膛了。”
“栽你手上我认了,被他找上门,老子真的搞不懂。”他道。
容念刚才那一记用了些力道,曹文瑞痛得不住哀嚎,说话断断续续,片刻间感觉药瘾又要发作。
他语无伦次道:“我现在知道了哈哈哈哈,他同性恋是不是?他想用我的命来讨好你!你们这群白眼狼、小畜生……”
容念没有在意他的辱骂,直起身离开了病房。
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里面骂得再怎么激烈,到了走廊上始终悄无声息。
祁封倚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一支烟烧到了末尾。
“你也要一支吗?”祁封问。
容念是想抽烟冷静下,刚打算点头,又记起自己先前被陆岁京没收了香烟。
他道:“算了,我戒烟。”
祁封瞧他脸色疲惫,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征询意见:“还要去看下卧室么?”
容念敏感道:“你是准备了什么惊喜吗?”
卧室确实有所用心布置,倒不是祁封亲力亲为。
而是他的助理着实能力出众,处处安排妥当,大概还特意调查过容念的生活轨迹。
半小时过后,当容念走进房间的时候,甚至屏住了呼吸。
除了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外,这里有个连同的小房间,面积不大,放了张不算舒适的床。
相比于卧室的奢华,眼前这片小区域显得有些简陋,不过处处流露着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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