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会觉得都是我不好。”陆岁京打断。
他望向容念,轻笑着说:“怎么能让你垂头丧气地笑不出来?”
容念听完便把道歉的话咽了回去,勉强扯了扯嘴角。
少年并肩与陆岁京往宿舍走,绕过波光粼粼的湖畔,枫叶已经全部染上了红色。
等到它们纷纷凋谢,又是一个冬天将要来临。
容念瞧了一会,开口:“小岁,刚才那种感觉,我觉得用愧疚来概括不太准确。”
陆岁京散漫道:“唔?”
“你走了以后,很多人说我对不起你,可我不这么认为。”容念道,“大家都应该很清楚,能做决定的不是我,选择的权利从来不在弱势方手上。”
陆岁京道:“是啊,对不起我的人很多,你不算其中一个。”
容念揉了揉头发,茫然地说:“刚才我有点难过,这是迟到的良心发现么,突然觉得自己欠你一个道歉?”
喃喃般地嘀咕完,他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我应该只是很单纯地……”
像是一时间找不准措辞,容念闷闷地陷入了犹豫。
在无声之中,陆岁京心说,那应该是在惊讶自己的扭曲?
或者说对自己的偏执感到厌恶?
说起来这种反应套在容念身上能说得通,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陆岁京刚想到这里,被容念扯了扯衣摆。
紧接着,陆岁京压抑着情绪,难掩有些阴郁地转过头来看向对方。
而容念一脸不好意思,用澄澈的眼神回望他。
“平时不太会这样,所以我想了想,现在可以确定下来……”容念道。
他难为情地说:“我在心疼你。”
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陆岁京处在发蒙的状态里。
回过神来时,容念低头在玩手指,耳根红红的,貌似对刚才的言语非常害羞。
陆岁京道:“小容哥哥。”
然后容念“嗯”了声,脑袋朝他这边偏了偏,做出倾听的姿势来。
“那你多心疼我一点。”陆岁京顺势力道温柔地捏了下容念的耳朵,“我想得寸进尺,要你的补偿。”
·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贺疏星问。
明明自己感冒已经痊愈,寝室里每晚非常安静,也按时熄灯休息,可容念却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容念失魂落魄,和贺疏星并肩坐在篮球场的观赛区。
面前是朝气蓬勃、阳光开朗的男生们,本该值得欣赏一番,可容念此刻毫无心思。
他低头沉默片刻,无奈地嘀咕:“我可真是欠了好大一笔债。”
贺疏星问:“风流债?”
容念蹙着眉头:“想不出别的词来概括,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总之就是招惹了一个人。”
贺疏星看着容念满脸苦恼,决定帮忙出出主意。
他打听:“招惹到了什么程度?”
容念纠结了一番,给出自认贴合的形容:“对方走火入魔。”
说完,少年愈加发愁:“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看到他就想避着走,感觉心脏会跳得不太舒服。”
贺疏星认为这事儿有点超纲了,不过结合自身经历,可以给出一些建议。
“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是一种青春期悸动的表现。”他接茬。
“贺哥,看来你对那种事很清楚啊。”容念关注点很偏,打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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