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闷闷不乐地补充:“我这几天买大包的薯片,都没有人可以分享。”
“你可以去隔壁寝室,班长能帮你一口气吃光。”贺疏星沙哑地给出建议。
最近他一天三顿暗示喝药,这么折腾下来,嗓子也已经哑得很厉害。
很难想象如果完全硬扛下去,他本来好听的声音得变成什么样。
听贺疏星这么回答,容念佯装落寞,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可怜兮兮地说:“噢,贺哥不想回来和我住了。”
贺疏星:“……”
虽然如今自己已经清楚,容念应该比自己以为的要复杂。
少年确实拥有单纯柔软的一面,能令人不自禁被激起保护欲,但不仅仅只有这一面。
但容念摆出这种弱小无助的形象时,贺疏星不得不承认,明知对方有意为之,自己还是会吃这套。
意识到了这点,贺疏星觉得心梗,这比完全蒙在鼓里还无奈。
他的心里和表情都标明了“我很高冷,很难被哄好”,身体却完全遵守最初的本能,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
“咳嗽很吵,而且班上有人感冒传染给室友了,我想了想,最近离你远点比较好。”贺疏星解释。
讲完他便觉得荒谬,自己的言语为什么不自禁变得那么退让?
不该这么说的,他理应和容念强调,自己确实在生对方的气。
容念听到贺疏星的说法,开心地笑道:“真的吗?”
贺疏星喝完药,撇开头看向墙壁,脑子里浮现的却依旧是这双桃花眼。
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伤心的时候又神奇地具有感染力,让看客也跟着失魂落魄。
没能狠心坚持超过三秒钟,贺疏星转回脑袋。
他妥协道:“……真的。”
饮水机在教室外面,靠近走廊拐角的位置,离水池也比较近,贺疏星正好去洗了下杯子。
而容念顺路一起过去,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楼道传来哭声。
容念愣了愣,再与贺疏星面面相觑。
这个时间点大家很多都已经在座位上,走廊上没什么人,所以这道声音格外明显。
除了断断续续的抽泣,紧跟着的还有女生们的讨论。
“我真的不服,活了那么多年谈了那么多场恋爱,第一次被人甩……凭什么他突然和我提分手啊?要渣人也该是我来渣!”
“他这人挺奇怪的,莫名其妙就要和你分,我真觉得他是背着你出轨了。”
“可是我和医学院的学姐打听了下,郭元谊这些天上课做实验都老老实实的,就是心情貌似确实不怎么样。你说会不会是他家里出了事?”
那个说不服的女生抽噎道:“也有可能吧。我刚和他聊过订婚的事,但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听了好像就有心事……”
女生的说话声有些耳熟,容念尽管没看到面貌,但可以确定,对方就是自己在取药时见到过的人。
当时她和郭元谊非常亲密,就排在自己前面。
而郭元谊碍着她在,还紧张地挂了几次来电,并把那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发觉容念的怔愣,贺疏星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容念道。
快要上课打铃了,走廊上的几个女生也正好出来,其中那个哭诉的女生双眼通红,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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