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京道:“手机也没电了,忘了怎么自己不小心在外面待了这么久……”
果然,刚才声称恐同的容念停住了步伐。
他道:“跟紧我,被淋湿了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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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复很后悔没去向陆岁京求助,而是去找了贺疏星。
他其实是有点怕这两人的,但后者好歹同窗过三年,关系至少相对比较熟。
然而三年同窗情比不过反复问三遍英语翻译题,贺疏星周围气压变得很低,本就表情不多的脸更加冷漠。
如果是陆岁京的话,还能请教下和容念被摁头配对的体验怎么样。
“贺哥,你今天有心事?”梁云复战战兢兢问。
贺疏星原先在走神,紧接着转过头漠然道:“虚拟语气搞明白了吗?”
高情商:班草很担心你的英语复习进度。
低情商:学渣少来掺和学霸的事。
梁云复瞬间领悟了,于是默默背单词。
过了会,他道:“小容怎么还没回来啊?不会和陆岁京过夜生活去了吧?”
他自认这话说得挺幽默的,搁别人早兴冲冲跟自己聊起八卦来了。
可惜寝室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贺疏星不理他,就在他抓耳挠腮之际,当面接了一通电话。
“爸。”贺疏星道。
梁云复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坏习惯,可眼前的字母实在是太枯燥了,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这阵子和窦家的协议快到期了,在做续约谈判,还没问过你在学校里怎么样。”贺父的语气没有很严肃,但也绝对不和蔼。
贺疏星道:“开学第一天室友被窦洋的朋友堵了,你为我选的学校真是生活精彩。”
他们聊的不多,看得出来感情不佳以至于无话可说,通话没到两分钟便挂断。
梁云复道:“小容被窦洋的朋友找过麻烦?草,咱们堵回去啊!”
贺疏星问:“你几岁?”
梁云复心道自己这是为容老师两肋插刀,还没为自己的义气说上话,容念便回来了。
“外面又下雨?”梁云复注意到容念手上的伞是湿的。
容念道:“下得挺大,你带伞了吗?”
梁云复道:“可能得借你的用用……”
容念看了眼地上的纸篓,道:“我忘买垃圾袋了,一起下楼吧。”
寝室楼下有两台自动售货机,除了饮料零食之外,还会有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
两个人走下楼,梁云复低声转述了自己听到的那通电话。
“你下回再被欺负,直接打回去啊,不要一个人忍着。”梁云复道。
容念想,上辈子自己过得是真委屈,搞得梁云复现在都觉得自己会忍让。
“原来贺叔叔和窦家的协议要到期了,怪不得我听说窦洋最近在跟高中同学打听,问贺疏星平时爱买什么,好像是打算送礼物。”
梁云复喃喃着,感叹:“当大律师真爽啊,老板都上赶着来讨好。”
以容念重生前的记忆,自己留学那四年里,贺父继续当窦氏的顾问,经手的法律文件做得滴水不漏。
后来祁封动了夺家产的念头却没能撬动,有一部分原因在于窦氏风控在贺父的指导下做得太好。
到了贺父这种地位,光用钱砸不动,还要看自己究竟乐不乐意,所以会有委托人私下拉拢他和他家人。
所以这辈子他乐不乐意续约,帮一个自己儿子很膈应的家族干活?
容念道:“窦洋要送贺疏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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