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谢谢贺哥,我看样子要晚点回来。]
贺疏星:[是当天出结果?]
容念:[对呀,估计还要一会,你熄灯先休息就好。]
贺疏星:[梁云复让我辅导英语,今晚可能不用睡。]
燕大有基础学科摸底考试,在开学后的第二周,梁云复试图突击一把。
刚才来法学院的时候没见到容念,于是他战战兢兢请求了贺疏星。
容念:[你以前不教人题目的,怎么答应他了?]
贺疏星:[他说我不教的话就去找师娘。]
容念:[?]
贺疏星:[他默认你是他老师,那陆岁京是……]
容念一听就头疼:[哪来的师娘拉扯他?让他少动歪心思,别给师父在外惹债,好好抱住贺老师大腿!]
贺疏星转而问:[你现在紧张吗?]
容念:[我做过至少七次鉴定,每次都说条件符合,每次都不是。]
他清楚,贺疏星一直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对待自己,只要自己示弱,于对方来说反而是一种牵制。
方悦秋不明白为什么亲儿子接近不了贺疏星,资助的孤儿却能和贺疏星走得很近,其实道理很简单。
容念确实弱小,但懂得如何利用这份一无所有。
容念:[被方阿姨带走的时候,我还以为不需要再期待父母了。]
贺疏星认为自己不该问这些:[抱歉。]
容念:[我没找到家,为什么你要道歉?没事的,我是这里的常客了,一点也不紧张。]
“小容,你是在读燕都大学?”女人打破了屋内寂静。
她的丈夫附和:“我高中就在燕大附中,离大学很近。记得你们有一片草地,春天会有小朋友去放风筝。”
容念回应:“嗯,是在燕大。”
“你头发很软,你看我的也是,我天生发质就是这样。”女人道。
她表现得非常欣喜,似乎因为这一共同点,彼此是母子的几率能更大一些。
类似的场景,容念已经面对过很多次。
很早前有男人一看到他,就哭着紧紧抱住他,说“让孩子受苦了”,还说“爸爸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那么多年”。
结果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男人当场崩溃,泣不成声地问为什么。
容念当时很害怕,甚至很愧疚,遗憾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事到如今,容念已经死过一次,见证了太多的意难平。
被迫分别的陆岁京,遭遇横祸的傅琢州,唯有一具皮囊,连皮囊下血液也要被抽走的自己……
命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关于虚无缥缈的父母,他没力气寻找答案。
那句“不紧张”没在骗贺疏星,只是贺疏星大概会理解成他在逞强,而自己是真的没有情绪起伏。
晚上八点多,警察道:“结果出来了。”
夫妻俩忐忑地站了起来,看到报告单后难以接受,不约而同地说要再测一次。
女人道:“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不好意思,可他真的很像我们的小孩啊!”
丈夫与她互相搀扶,思绪混乱地说:“我们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趟值了,他肯定是我们的儿子。”
他们背景优渥,向来体面又理智,此时却语无伦次地否定一份权威结果。
时间不早了,警察开车送容念回学校,想到这对夫妻有多么痛彻心扉,感觉孩子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你乐不乐意听,我随便讲两句。”警察安慰,“你这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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