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他还不想听呢。
迟诺眼眶有点酸,乌黑的眼仁都染上雾气了,生怕被薄寒臣看到自己的狼狈,轻轻吸了一下鼻子,转过身,闷声说:“好吧,我先回家了。”
手指搭在了车内门把手,刚要用力。
迟诺整个人被强势拽进了一个薄荷味的怀抱,冰凉冷冽的香味铺天盖地。
薄寒臣单条手臂横在了迟诺胸前,将他抱紧,薄唇在那截白嫩的后颈上轻舔,舌尖上的湿意蜿蜒在了侧颈之上,森白的牙齿在上面轻磨,最终咬了下去。
被鼻息扑的发痒发烫的肌肤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竟然格外的舒服。
迟诺乌黑的眼仁都震了震,轻声:“薄寒臣,你在干嘛?你是得狂犬病了吗?乱咬人。”
薄寒臣将他抱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融入骨血之中,喘了口粗气,笑得邪气:“宝贝,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葛朗台,金钱是我唯一崇拜的上帝,为什么这么多年毫不吝啬的给你花钱,你还不明白吗?真当我在做慈善。”
迟诺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固执地问:“为什么?”
薄寒臣:“喜欢你。”
薄寒臣的唇急切又霸道地吻着他的后颈,力道很大,一下一下几乎要将他薄润的肌肤都吻进肚子里,似乎要将两人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一向清冷的眼底燃烧着疯狂而炽热的火焰,这一刻他是独占美人的阴郁怪物。
“喜欢你,迟诺。”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喜欢你喜欢到我就想把自己杀了。”
“我明明最痛恨做愛,可是,我表达爱意的唯一途径是下流的发泄,我不知道正常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新婚当天,你再坚持一下,我就会上了你。”
“我好想在你面前假装伟大、正直、善良,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梦见你哭的时候,有多么兴奋。”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因为我害怕你移情别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结婚三年,你招呼就不打,就把离婚协议寄给我了。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吗?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就算你以后移情别恋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得给我一个情夫的位置当当。我都恨不得这个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我们结婚之前的三个月,薄婷要和薄建业结婚,她告诉我说要让我们和解,说我身体里流着薄建业的血,我当时觉得我好脏啊,身上流着那种人渣的血液却苟活于世,我割了腕。当血液从我体内流出时,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我被救了回来,然后我就遇见了你。在我认知里一向明媚可爱的你,好像被霜打了似的,蔫蔫的,弱小的,可怜的,无助的。我就想帮助你,我这种烂人一直苟活在阴暗湿冷的角落就足够了,你不一样,你需要阳光和温暖。”
“后来的一切就不可控制了,也许是想秀给薄戚时看,也许是我真的太渴望你身上的那种明媚气息了,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最终这种贪恋演化成了浓烈的喜欢。”
薄寒臣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吻,都带着绝望和疯狂的渴望。
喜欢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薄寒臣关注迟诺时间太长了,自然而然地被他吸引。一颗丢入阴湿暗井的爱情豌豆,不断地被关注浇灌,再到发现时,已经长成了童话里的通天豌豆大树。
迟诺被薄寒臣吻的发疼了。
他甚至有种错觉,要不是自己怀了孕,薄寒臣会寡廉鲜耻的在车里上了他。
薄寒臣的话似告白,又似懊恼的自我剖析,每一个字都似乎沾染着他勃发跳动心脏喷涌而出的鲜血和浓烈的爱意。
迟诺侧头,轻声:“薄寒臣。”
这一声轻唤将薄寒臣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抬起眸色复杂的眼珠子,薄唇上散着剧烈摩擦出的热气。
下一秒,迟诺闭眼上,轻轻吻了上去,这一次吻很深,但也只是唇瓣贴合的深。
亲完,迟诺轻声说:“我也应该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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