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亲密的事。
是当时纯情小诺的认知。
一边怕得要死,一边抬起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手,解着自己的领口纽扣,轻抿着红艳艳的唇,小声说,可以的。
结果。
薄寒臣压根没碰他,只是给他光裸纤薄的肩膀上罩了一件西装外套,淡声告诉他,两人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做愛。
从那之后,薄寒臣再没去过帝豪公馆。
只能说当时太纯情了。
哪像现在,心黄黄,看什么都是黄的。
李管家很快就出去了,不打扰迟诺泡温泉。
过了一会儿声控门又打开了。
迟诺以为是李管家又进来了,睁了睁卷翘的睫毛。
是薄寒臣进来了。
薄寒臣身上穿了一件黑色丝绸浴袍,上襟微微交叠,裸露了一半冷白胸肌,浴袍的长度到达膝盖处,一走路就能从开缝儿的浴袍下看见大腿内侧强劲有力的肌肉线条。
——这种程度真的可以说是春光乍泄了。
不是。
这男人是不知道他在泡温泉吗?
知道了还进来?他真的很怀疑薄寒臣的处男是不是就靠一张嘴巴立的?
不然为什么他没有看到半点对方矜持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迟诺这会儿有一点生气了,脑袋里冒出了薄寒臣没有男德的想法之后,他的脸色就挺臭的。
薄寒臣脱下黑色浴袍,露出了线条性感的后背,男人的背肌是最难练的,可是他的背肌弧度平滑流畅,只是这张背上有多处明显的刀伤。他手腕上常年戴着表,因为手腕上也有一条蜿蜒丑陋的刀疤伤痕。
前者是别人砍的,后者是他妈结婚时,他自己不想活了割的。
薄寒臣下了水。
迟诺:“你这温泉池里怎么有几张床?难道你平时还在这里歌舞升平吗?”
薄寒臣没说话。
迟诺纤长的睫毛怄气轻眨:“你心虚了?”
“心虚?”
薄寒臣阖上双目感受汹涌的温泉,轻笑了一下:“我对着贺戎他们歌舞升平,那还不如自尽算了。”
迟诺突然有点好奇薄寒臣为什么对处男身份那么看重,于是旁敲侧击了一下说:“周教授的儿子为什么出国了?他不是一直想要混内娱吗?方洋说他趁你睡着想偷亲你,你就把他封杀了。”
迟诺假装不经意地吃了一口甜桃。
周教授的儿子?那个被他送出国的周宁?
周宁被薄戚时手下骗着去赌博,还偷周教授养老金,在赌城被人坑了几百万,又被骗着借了高利贷,最终走投无路找到了他,他拿皮带抽了周宁一顿,把他送出了国。
怎么这小瘪三还在方洋身边败坏他名声呢。
薄寒臣修长的双臂架在温泉池岩上,向来清寂的眼角被温泉池水熏蒸出了些许妖色:“你信了?”
迟诺:“难道是假的?”
薄寒臣笑了一下,尾音一挑,故意说:“真的。”
迟诺雪白的脸蛋更白了:“……”
不是吧,真这么变态!
这些年,薄寒臣同父异母的哥哥薄戚时一直容不下他,但凡是他身边的人他都要教唆。
他从来没有想回过薄家。
薄建业把他妈薄婷玩弄到怀孕后,又将他全行业封杀,薄婷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带着刚出生的薄寒臣住在不见天日的筒子楼,自从薄寒臣开始记事儿了,就知道活着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情,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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