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扣进了他的指缝,将他的双手压在了头顶,衔咬他的唇,吮吸脖颈上的莹润瓷白的肌肤。
最终,整个脑袋拱在了迟诺纤细的脖子间,灼热狂野略带克制的鼻息炙烤着那截白皙。
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相互接触。
发出了一声极低的金属摩擦声,在只有急促呼吸的室内,显得尤为清脆。
有一瞬间,迟诺失了神。
三年前,是他走投无路才找到薄寒臣。
彼时薄寒臣是刷完国内外电影节影帝副本的大满贯,他否极泰来,地位无人能敌,人气更是圈内顶流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他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帮他阻挡人情往来时产生的烂桃花。
迟诺自知没有竞争力,所以在签协议的时候,并没有注明禁止发生性关系。
这一选择权,永远在薄寒臣手里。
薄寒臣可能是想打个离婚炮,不然离婚了还是处男,多少有点丢脸?今天就想破个处?
迟诺望着天花板微微晃动的灯影。
心想,他拿了薄寒臣那么多,尽一次夫妻义务也是应该的。
纤长、骨感的手指一根根回扣在他泛着淡青色脉络的手背上,严丝合缝。
成年人之间心甘情愿的暧昧游戏,无需多言。
一个动作,彼此心照不宣。
一夜癫狂。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迟诺是被手机响声震醒的,摸到了手机,迷迷糊糊点了接听。
方洋:“迟老师。”
迟诺声线有点哑:“在的。”
方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迟老师,你昨天睡得还好吗?”
“怎么了?”迟诺奇怪,顿了几秒,下意识撒谎说:“有点宿醉。”
不能说是昨天睡的。
毕竟夜里三点薄寒臣还没放过他,只能说是今天睡的。
方洋说:“情况有点复杂,薄总经常饮酒,人也比较海量。但是你知道的,薄总的原生家庭并不好,他是薄家的私生子,以前就接受不了这个身份自杀过,可能比较压抑。前段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酒量骤跌,喝完酒就性情大变。昨天也是我不对,自己先喝高了。”
迟诺:“说重点。”
方洋扒拉了两下头:“现在的薄总喝上两口就醉,一醉就发情。有一次他喝醉后抱着贺戎家的布丁说了一夜情话,醒来他又全忘了。他没怎么你吧。这事儿他不信,还讳疾忌医,有点难说。”
迟诺:“???”
天塌了。
所以,昨天根本不是薄寒臣想打离婚炮,是薄寒臣喝醉之后发了情失了智。
“他能怎么我?”
迟诺迟疑了两秒,说:“难不成有过先例,他喝醉酒还经常日人吗?”
方洋笑了笑:“这个你放心。薄总吃斋禁欲是真的。我平日也跟着,没出过什么乱子,处男这个极具荣耀的身份估计会被他刻在墓碑上。”
迟诺:“……”
现在不是了,别说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排队去世了。
方洋:“和你结婚三年,欲望全靠冷水冲洗。虽然你们结婚是假的,但是他对结婚证有绝对的忠诚。江城影视学院表演系周教授的儿子觊觎薄总的美色,已经被封杀送出国改造了,薄总在保护自己贞洁这方面有的是手段。”
周,周教授。
薄寒臣最最敬仰的恩师!!!
不会吧。
迟诺这下彻底吓清醒了:“他怎么觊觎的?”
方洋不假思索:“趁薄总午睡,想偷亲薄总一口,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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