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瓶子里晃动,谢九安听见声响立马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瞪着他:“一次就算了,你还想我这样喂你第二次?”
崔竹眼睛微眨,一个酒杯就被他塞进了手里,很快就是酒水倾倒的声音。
“就这样喝吧,你不要光想着下流享受,”谢九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严肃地说,“再那样喝我会被憋晕倒的。”
哪种憋。崔竹垂着眸想。
刚刚谢九安一直都没想起来换气,大概已经醉了大半。
看他认真的表情,崔竹起了恶劣的心思,但又按下了。
“那就这样喝。”崔竹拿杯子跟他碰了碰,语气好似流露了几分失落。
醉了一半的小侯爷看着还算正常,但思路已经跟平常不太一样了,好骗,而且很好引导。
就这样,小侯爷又被灌下了好几杯酒。
崔竹帮他拢好大氅领子。谢九安在他来前肯定就冷了,不然在他把大氅扔给他的时候干嘛不甩开。
“还喝吗?”崔竹扫了一眼基本空了的酒壶,问他。
谢九安盯着瞅了半晌,才摇摇头,最后伸手把大氅上带的帽子给自己带上,还顺便用下巴蹭了蹭上面的绒毛。
看他眼尾晕染出的红色,崔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愉悦道:“醉了吗?”
“我没醉,”谢九安声音听着有些闷闷不乐,“我只是困了。”
“你今天一共喝了多少酒?”
谢九安想了想,想不清,又掰着手指数了数,但半天也没数明白,于是不高兴地收回手,轻声嘟囔道:“简直多得数不清。”
真的醉了。
崔竹见状忍不住翘起唇角,但很快谢九安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要立马睡过去了。
“先别睡。”崔竹拿大氅上的毛绒带子去搔弄他的鼻子,“醒醒,我有问题想问你。”
谢九安被他弄得痒,却也不想睁眼,只是偏头想避开。
“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睡觉了,”崔竹用诱哄的声音,“谢荆月,好不好?”
谢九安受不了他的他的骚扰,哼哼唧唧地“嗯”了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崔竹的呼吸都忍不住轻了起来,半晌,在谢九安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轻声问道:“你八岁那年,和夫人去了西北后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说好了很快就回来找他,却在之后的十数年再也没回来过。
这个问题他曾思考过无数次,甚至自己替谢九安给出了很多答案。但无一例外都被他否决了。
忘记了?不,他觉得谢九安那么喜欢他,当然不会忘记。他和自己分开时哭得满脸都是泪。也许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可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信呢?
等待太久没得到回音,他开始怀疑,也不再那么坚定。
没人庇护,在崔府他又不可避免地开始受欺负,甚至比以往更甚。
“崔竹,都这么久了,你不会还在等谢小侯爷回来找你吧?人家肯定早就把你忘了!哈哈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小侯爷身份何等尊贵,想要什么没有,他当时不过是一时迷了眼喜欢你这个贱东西,劲头一过,自然就看不上你了!说不定还在后悔和你这么晦气的玩意儿接触过呢!”
之前有谢九安护着,崔宇奈何不了崔竹,对他是又妒又恨,现在他背后没了人,更是用尽各种法子折磨他。
崔竹不在乎崔宇说的话,但却忍不住开始想:谢九安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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