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跟着他的暗卫召来了。
暗卫一五一十把这一路上他们之间的事说了出来。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的确非同一般,多数时刻都黏在一起,而在山寨里宋尘中也确实折返回去找他。”
“回皇上,去查了,小侯爷和状元郎的故事近来确实在京都流传甚广。”一个太监弓着腰答。
皇帝眼皮耷拉着,浑浊的眼珠滚动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九安出宫后喊出暗卫,问到现在崔竹在翰林院,就直接去找他了。
崔竹这一个月在翰林院忙得脚不沾地,主事挺器重他,不少事情都交给他来做。
他正忙着起草一份文书,一颗带刺的果子突然沿着书卷滚到了他手边。
崔竹抬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没看到人,用指骨轻轻碰了碰果子,他抿了抿唇。
这么无聊的事,翰林院里可没人会做。
崔竹停了片刻,还是没人出来,也不去管果子,蘸了蘸墨执笔继续写了起来。
谢九安垮着嘴角,看他这样不太高兴,索性从房顶跃了下来。
一束五颜六色的花被递到了崔竹面前,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花枝底部挺整齐的,大概不是谢九安随手在路边薅的。
崔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做什么?”
“我觉得好看,送你。”谢九安挑了挑眉。
“小侯爷若没别的事就自便吧,下官还有公事要忙。”崔竹并不接这束花,垂眸继续写字。
谢九安啧了一声,还真的随意在这屋子里逛了起来,最后在书架旁找到个瓷器瓶,拿着出门去了。
余光瞥见,崔竹冷漠收回视线,把思绪接上,就继续写了起来。
不多时谢九安就拿着瓶子回来了,里面插着那束花,瓶子外面还有水痕。
他顺手把门关上,走过来把花瓶放在了崔竹桌案旁。
崔竹握笔的手紧了紧,顿时警惕起来,想问他关门干什么,又忍住了。
“崔竹,”谢九安唇角挂着笑意,悠悠道,“你上次不是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回想起在柳州从酒楼出来后不欢而散的场景,崔竹冷眼睨着他。
“我苦思冥想一个月,就在刚刚,我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了答案。”谢九安眉飞色舞,像是一道难题终于被解决。
崔竹的心微微提了起来,面上不动声色,但却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你喜欢我,”谢九安迎着他的视线说,“所以我刚刚去找皇上让他给我们指婚。”
崔竹明确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但连在一起就有些听不懂了。
盯着他喜气盈盈的脸,崔竹突然觉得难以置信,彷佛一个晴空霹雳当头劈下。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崔竹咬着牙一字一句问。
不等谢九安厚颜无耻地再重复一遍,他就被崔竹一把按在了书架上,崔竹恼怒地质问:“你他妈凭什么说老子喜欢你?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喜欢上你这样自私恶劣的人?”
谢九安眨眨眼,不怒反笑,睨了他一眼,讨好地用鼻尖蹭蹭他,“崔竹,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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