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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夜秉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有了退却的心思,但对方却抓住了他,威胁说不配合就把他给杀了,而且有了前面那么长时间的交往,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现在反悔也没用,只要把他们之前交流的内容抖落出去任谁都不会觉得他还是清白的,从他们第一次交易开始,通敌叛国的罪名就烙在他身上,这辈子都摆脱不掉。
与其白白送死,不如继续下去,只要事情做得足够隐秘,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他还能有许许多多的银子拿。
所以,田夜秉就这样鬼迷心窍,被怂恿说服了。
可他一个人也不敢拿这么多的银子,他和土匪合作,并选择了投靠太子。
他每次得到的银子都会孝敬给太子四成,因为利润实在大得难以想象,久而久之,太子就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帮他遮掩。
只是太子楚应珏和他的说辞却不大统一。事情被查出来后,楚应珏连连喊冤,说自己确实收了他的银子,动了贪念,但坚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和突厥人勾结的事,只是以为他找到了财路,否则他作为一国太子绝不可能纵许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更不可能为了点银子做出这样的事。
皇帝听后龙颜大怒,当即废了楚应珏的太子身份,让人打了他五十大板,没处死但也要了他半条命,同时下令终身幽禁,不得再踏出府邸半步。还有一些所谓的太子党也被牵连其中。
太子到底知不知道田夜秉通敌叛国已经不重要,光这些事就足够皇帝震怒。也可能是念着多年的父子情,到底想保他一命,皇帝没再让人继续查下去。
至于柳夏清这个想提前抹除痕迹的,还有田夜秉和那些土匪,无一意外全都人头落地了。
除此之外,皇帝派人从上到下监察还有没有类似的事发生,抓了一大批杀了一大批。京都的官员一时人人自危。
此事持续月余,笼罩在京城的乌云才微微散去。
太子被废,朝堂之上就有大臣开始陆陆续续提立楚棠为太子的事。毕竟太子做出了这样的事,在大臣们看来他是绝无资格和可能再担任一国之君的。
“此事先按下不提,谢饮上折子说要回京述职了,礼部筹备好迎接的事宜。”皇帝头疼得厉害,说话都有气无力,他抬头在周围扫视一圈,又说,“谢九安呢,他老子回来了,叫他到时候跟着一起去迎接吧。”
很快太监就掐着嗓子高声喊了退朝。
暗卫找到谢九安的时候他正在一家酒楼的树上待着,身边还放着一坛酒。
这是谢府名下的酒楼,谢九安要赖在树上不走也没人管得了他。
“过两天侯爷要回京述职了,皇帝令你到时候去接。”暗卫站在树对面的楼上跟他说话。
谢九安挂在树梢,不以为意地说:“屁大点地方,老东西回来还能摸不到路吗,有什么可接的。”
暗卫虽然习惯了他对谢饮出言不逊,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无奈,劝道:“侯爷在外征战,多有不易,您还是多体谅些吧。”
“打仗而已,我十二岁就跟他屁股后面往战场跑了,今年回京才歇下来。”谢九安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弹弓,随后从旁边的树枝上薅下一颗带刺的果子,左眼微闭,对准了他的脑门,不屑道,“何况老东西就是生性爱打打杀杀,不然皇帝早就想让他上交兵权回来养老了他怎么还非要在战场上蹦跶。”
“呃……”暗卫一时被他堵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小主子说话怎么比侯爷还难听……“但你当时也不是主动往战场跑——”
他话没说完那颗带刺的果子就朝他飞射过来了,随手用剑鞘拨开,他叹了口气,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说,也知趣地闭了嘴。
但还是没忍住在心里补全:——你当时是被侯爷在后面踹着屁股硬逼上去的,还边跑边骂,扬言以后当上大将军第一个砍的就是侯爷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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