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吗?”谢九安好像很喜欢听这声音,扬起一个阴森的笑容。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丁茂的右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突然露出一个得意猖狂的笑。不管不顾,他一把抱住谢九安,两人离得很近,谢九安没能完全避开,被他紧紧箍住了左胳膊,与此同时,又一把尖锐的短刀狠狠刺向了谢九安的心脏。
谢九安瞳孔微缩,抬腿攻他下盘一拳狠狠砸向他的鼻梁,借机把自己的胳膊猛抽了出来,上半身迅速前倾闪躲。但丁茂穷追不舍,谢九安侧身站直身子的那一刻被他划破了胳膊。
没管这处伤,谢九安直接踢他受了伤的膝盖,在丁茂身子微微跪下时又擒住他的左手,把他的左胳膊直接卸了。
后背被踹了一脚,丁茂不可抑制地趴倒在地上,鼻子直冒血,但他居然偏头哈哈狂笑起来。
谢九安一脚踩上他的脑袋,低头看着他,也咧出一个笑,语气阴森地问:“你笑什么?”
“想、知道?”丁茂被踩得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却还是坚持笑得猖狂,“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就告诉你在笑什么!”
谢九安脚下一个用力丁茂就吃了满嘴的土。
“现在连你儿子的凶手都无法吸引你了吗?”谢九安踩踩他的脑袋,居高临下问。
“……”丁茂咳得厉害,好不容易把吸进嗓子里的土吐出来,“你不会放过我。”
“既然如此,你猜我会不会放过你的儿子?”谢九安蹲下来,盯着他狠狠道。
“什么意思?”丁茂视死如归的脸上又起了波澜,激动道:“我儿子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啊,大当家。”谢九安笑得阴郁又薄凉,“选择权现在在你手上。你乖乖把勾结突厥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你儿子在地下的亡魂才好安息啊。不然我带人把他的坟掘了,再把他挖出来挫骨扬灰,啧,因为你,丁诩真是死了都不得安宁。”
“你敢!”丁茂目眦欲裂。
谢九安不搭话,转着手里的薄刃,让他自行体会自己敢不敢。
丁茂沉默下来,半晌,他说:“我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你别动我儿子。”
这回谢九安脚都没抬,就这么踩着他的脑袋,脸离地太近,一张嘴就吸的都是地上的灰尘,丁茂没忍住咳嗽两声,开始把他知道的东西都交代出来。
另一边,田夜秉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在外面锣鼓喧天地招降,话说得要多好听有多好听,愿意投降的人官府既往不咎,并且愿意重新安置他们。
寨子里的人找了半天到处没找到丁茂,金天良死了,现在连个出来主事儿的都没有,下午内斗一场,不少人都还受着伤。
田夜秉让人在外面不停地喊着“招降”的话,帮他们分析利弊,说什么让他们好好看看田大人这次带了多少官兵过来,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拿下他们,山上不能自给自足,光是长期围困都能把他们困死。
夺天寨里人心惶惶。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招降”后,还真有土匪撂下武器一拍大腿,“老子不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下去替你们试试水!”
看着他安全下了山,田夜秉真没拿他怎么样,就更多人想投降。毕竟他带了比原来多出一倍的官兵来,夺天寨在人数上占不到优势,谁想硬碰硬上去送命,老大都不知道哪去了。
“哎!对嘛!自古民不与官斗,快快弃暗投明,走上正途啊各位兄弟!你们总不想以后你们的子女生下来就也是土匪吧!”
凑在寨门口的人里不知道谁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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