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说话,这时双方就会各执一词进行激烈的对峙,谁也说服不了谁,情绪上头的时候都要撸袖子打群架了。
闹成这样,各种各样的风声当然会传进丁茂耳朵里。
手下人把这些话说给丁茂听的时候语气也颇为不忿,“二当家手底下的人现在都这么说,觉得你比不上他,说什么寨子里吃饭生计全是靠二当家,要不是二当家顾全大局,寨子没准早散了,还说自从大公子死了,大当家的魂儿也跟着死了,不如……”
“混账!”丁茂最近心气本就极其不顺,一听这话儿更是怒火攻心,“这些话是谁说的?!还不快去把罪魁祸首给老子揪出来!”
看他发这么大火,传话儿的人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了,连忙道了几句是转身就要跑。
“等等,回来,”丁茂把人叫住,眉头皱得很紧,沉声说:“先去把金天良给我叫过来。”
“是!”
传话儿的走后,丁茂一个人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气得浑身都不得劲儿,路过金天良平常坐的椅子时忍不住上去一脚把它踹翻在地。
这些日子一件让他顺心的事都没有!
田夜秉那个狗胆包天的东西,说好了五日为期,他却还没有把欠的货送上来!儿子的账还没跟他算,现在他还敢在别的方面糊弄敷衍他!
金天良这个搅屎棍假好心,天天横在中间唱红脸,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借着他儿子的死,从田夜秉那撕下一大块肉下来,打着“大局为重,为寨子考虑”的旗号,什么代价都不用出,名利双收,好处都让他捡着了。
丁茂越想越气,看了眼他挂在墙上的刀,重重冷哼一声,拂袖回身坐到了最上面的宝座。
有好事者刚刚躲在大堂外目睹了丁茂勃然大怒的样子,立马跑走就把这消息抖露出去,“大当家得知这消息非常生气,要把二当家找去算账啦!”
此话一处,寨子里不少人都往大堂赶,准备凑过去看热闹。
很快大堂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等金天良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自觉往两边退开把路让出来,等他进去又立马聚拢,生怕看热闹的地方被被别人占了。
金天良看了一眼坐在最上面的丁茂,又看了一眼自己倒在地上的椅子,心里厌烦极了,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撩起袍子坐下,沉着脸问:“大哥找我来什么事?我还忙着理货。”
“就那么一点货这么多天还没理完,怎么,难道田夜秉私下还给你运了什么别的东西?”丁茂说话也很不客气。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天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怀疑我不成?”
这几天因为田夜秉、丁诩和那个“李非”小娘子的事,两人没少吵架,一开始金天良还想着忍让,后来丁茂骂得多了,金天良窝得满肚子火,就也不再客气,两人差不多到了“两看向厌”的地步。
现在差不多是当众对峙,两个人开始互相责难扯皮,怎么挑刺、怎么难听、怎么一矢中的怎么来。
不远处的树上,高处的树杈上正蹲着“两个女人”。
崔竹踩的树杈比谢九安的树杈高,微微扒开挡在旁边的枝叶,大堂中的景象就能一览无余。
“看见什么了?”谢九安懒得费劲,干脆腿一收,坐了下来。
谢九安对看两个恶心的中年男人互喷唾沫星子不感兴趣,是崔竹非要过来看看“丁茂和金天良现在离彻底破裂还差多远”,他只是勉为其难跟着过来。
“看他们的表情动作,现在吵得有点平淡。”崔竹的声调没什么波澜。
谢九安无聊地揪下一片亮绿的叶子,瞅了一眼,“两个怂货。”
估摸他俩还要再吵一会儿才能更激烈,崔竹收回视线,垂眸看他,问:“他们跟田夜秉勾结着走私货物?”
谢九安浑不在意地“嗯”了声,“走私茶叶丝绸,捞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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