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是相好又相差甚远。
至少没一对相好会像他们这样相互厌烦又戒备。
没想出个结果崔竹索性闭嘴不答。反正这跟判断药效又没关系。
“怎么,不好形容啊?”老大夫对别人的私事儿还挺感兴趣,掀起眼皮瞟他一眼,眼里闪着不符合年龄的精光,“还是难以启齿?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是跟‘情’字有关啊!
“小伙子,你不会是为情所困吧?”老大夫哈哈笑了起来。
“……”崔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跟谢九安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不会是为情所困的人。
想要什么就想办法攥在手里。
老大夫看问他什么都不回话自觉没趣,收起笑脸认真干起活来,腔调平板地说:“这药闻起来含丹参、柴胡、五味子、百合等药材,多是些养心安神之物,对情绪沉郁,烦躁不安有缓解作用,还可改善失眠多梦的情况。”
说着他把药倒出来,用药碾碾碎,然后指尖沾了点放在嘴边舔了舔,又问:“服药者是不是有头疾,经常头痛,记忆不清,脾气也多变易怒?”
崔竹垂眸仔细想了下,回答:“我不清楚,但他有很多事情确实不记得了,脾气……算不上好。”
老大夫听后不以为意,“都吃上这种药了,脾气好的了才怪。”
“你不是说这药养心安神么。”崔竹反问。
“不是这个意思。”老大夫摆摆手,“这其中还有一味药材,不逾半两,贵若千金。但只需一铢,便对治疗头疾有奇效。我看这一丸药含的量不算少,说明服药者头疾发作时必已到了难捱至极的地步才需加如此大的剂量。试想,你天天头痛至此能有什么好脾气?”
“……”崔竹抿抿唇,问:“什么情况会患上这种病?”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老大夫挺有脾气,“情况多了去,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又没见到人怎能知晓他的病因。”
话已至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崔竹付了银子转身要走,老大夫哎了一声,喊住他:“这药你不要了?”
都被碾成这样还被他的手指沾过。不用想就知道谢九安连多看一眼都会嫌弃,更不要说吃进嘴里了。
“不要了。”崔竹说。
老大夫闻言喜出望外,那味药材如此贵,光这一颗药都要值不少银子,等他重新制好转手就能买个大价钱!
“既然你不要了,那你把银子拿回去吧!”老大夫把他付的银子退给他。哪怕如此,他还是捡了个大便宜。
崔竹没多问他是否有更好的药或者治法,因为身份尊贵的小侯爷不会缺好药和医术高明的大夫。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一颗碎得不成样子的药都不可多得。
崔竹揣好银子抬脚回了知府。
问过门口的小厮谢九安依旧没回来,崔竹想起丁诩,准备去关他的牢里看看情况。
他去到牢里时发现不仅柳夏清在,还有阮秋风。
“宋大人。”阮秋风主动打了招呼。
崔竹点头回应。
田夜秉正妻早亡,府里只有阮秋风这一位妾室。现如今他被土匪当人质擒走,阮秋风自然该出面关切一番。
柳夏清刚安慰完她,两人现在正好聊到丁诩。
丁诩是他们拿捏丁茂,进而拿下夺天寨的重要一环,现在丁诩死了,没了制衡丁茂的人,如何拿下夺天寨就要另作打算。
听柳夏清在旁边分析局势,崔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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